口,瞅着郎君逃也似得背影,轻哼一声:“有贼心没贼胆,没出息。”
马车上,姊妹两个相对而坐,城阳公主轻声道:“这次多谢姐姐陪我前来,否则我可拉不下脸面。”
长乐公主轻叹道:“你这人哩,都成亲了那是那么腼腆清冷,高阳亦是自家姊妹,有什么抹不开脸面的呢?房俊那人虽然看上去有些强硬,外头传扬的名声也很是跋扈,但实际上却很是好说话,就算他不肯接纳杜家,也定会委婉的予以回绝,不会让你难堪下不来台,你完全不必有什么忌讳的。”
看着面前妹妹这张与自己三四分相似的俏脸,她心里着实无奈。
自己固然性格清淡不喜与人接触,却也未曾到了城阳这般几乎将自己紧紧关在屋子里与世隔绝的程度,看似骄傲的外表之下却深藏着一颗脆弱的心,偏偏又嫁给杜荷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二世祖,今次能够舍下脸央求着自己相陪去了趟房家,还不知心里藏了多少委屈呢,真真是令人心疼……
在别人面前一副清冷孤傲模样的城阳公主,这会儿当着长乐公主的面却显然活泼得多,她挪了下身子,从对坐变成依偎在长乐公主身边,伸手揽住长乐公主的腰肢,仰起脸笑着说道:“姐姐倒是对房二的性格了如指掌,嘻嘻。”
长乐公主顿时羞恼不已,叱道:“莫要怪腔怪调的说话,相处久了自然就能看得懂人心,这又何足为奇?”
城阳公主眸光闪闪,秀美的面容上满是八卦的笑容:“外头都传姐姐与房俊有私情,妹妹原本是不信的,姐姐何等冰清玉洁的人儿,焉能看得上房二那个黑面神……嘻嘻,这可是高阳最先这么叫的。”
长乐公主粉面飞霞,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戳了戳城阳公主的额头,佯怒道:“你这丫头,怎地也学着外头那些人编排我?”
城阳公主丝毫不怕,笑着追问:“好姐姐,你就告诉妹妹吧,你们到底有没有……外边人说的那个私情?”
长乐公主心里羞恼,却很是惊奇的瞪着妹妹:“真真是奇哉怪也,这世上居然还有令妹妹你为之嚼舌之事?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城阳公主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旁人的事我自然不会去管,连听都懒得听,可这不是姐姐你的事情么?妹妹当然要万分关注,长孙冲那个负心汉害得姐姐花信之年便形单影只、伤心欲绝,万一再遇上一个负心薄幸的,那可如何是好?”
长乐公主断然道:“我与他清清白白。”
城阳公主显然对这桩传闻上心已久,不肯就此罢休,眨巴眨巴眼睛,追问道:“是身子清清白白,还是心里清清白白?”
“你这丫头要翻天是吧?”
长乐公主以手抚额,哭笑不得,脸上的红霞连耳朵都给染红了,又羞又恼,狠狠在城阳公主手臂上掐了一把,训斥道:“这等污言秽语莫要再说,否则别管我教训你!”
“唉……”
城阳公主叹息一声,将头靠在长乐公主肩膀上,波光潋滟的眸子望着窗外不断飞退的街景,幽幽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咱们女儿这一辈子就像是瞎子走路,根本不知下一步是踩进水沟里一世不得挣脱,亦或是走进花团锦簇的园子快活惬意,一切都得看天意,不认命不行。高阳是个有福气的,原本谁都不看好的一桩婚事,到如今却是令人人艳羡,姐姐也是个得上天眷顾的,原本清冷孤寂委委屈屈,却能够奋力挣脱出来。那房二虽然长得黑了一些,相貌也比不得那些个插花敷粉的世家子弟俊美,但却是个有心的……妹妹也知道就算姐姐当真看上了他,也不可能双宿双飞、永结同好,可只要姐姐是真的喜欢,哪怕见不得天日,哪怕被千夫所指,也应当勇敢无畏的去追求,否则等到似妹妹这般犹如陷身牢笼,一世不得挣脱,那时候怕是悔之莫及,生不如死……”
长乐公主顿时一惊,连忙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