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报”,不外如是啊!
片刻之后,房俊穿戴整齐,顶盔掼甲威风凛凛,大步出了大堂,院子里早有人牵来战马,房俊翻身上马,将横刀抽出来,雪亮的刀身闪闪光芒,对着簇拥在他身前的十余名家将部曲大声道“去年,某率领尔等兵出白道、横行漠北,与薛延陀鏖战北疆,浴血奋战不曾后退一步!如今,有人欺上家门,意欲将吾等之尊严狠狠踩在脚下碾落尘埃,那么今日,某再率领尔等将那等屑小之徒雷霆扫穴,决不能任由尊严落地,任人践踏!”
一众家将部曲热血激昂,振臂大吼“杀杀杀!”
房俊一手提缰,一手持刀,大叫一声“随吾杀出去!”
“杀杀杀!”
房俊策马来到门前,门子赶紧将大门打开,无比崇拜的看着自家尚书一马当先的杀了出去,身后十余名亲兵部曲各个手持横刀,如狼似虎的紧随其后。
真特娘的霸气啊!
这里是兵部衙门,是皇城,是天子脚下!
结果自家尚书就这么气势汹汹的跃马扬刀,什么赵国公,什么世家私兵,什么国法皇律,在人家眼前不过是土鸡瓦狗耳!
兵部大门外。
长孙家的私兵在一个旁系子弟的带领下径直从皇城东边的景风门闯进皇城,气势汹汹的杀到兵部衙门,叫嚣着要房俊血债血偿。
吓得景风门守兵一边派人跟着,一边派人前往京兆府禀告,请求援兵。
长孙家的子弟领着府中私兵疯狂叫嚣,未几,便听到兵部大院之内传来整齐的喊杀声,不过却并未在意。
这里是皇城,是天子脚下,距离宫门仅仅数步之遥,谁特么敢在这里杀人?
他们叫嚣着血债血偿,一方面是的确怒火填膺,一方面也只是想要将事情闹大,给房俊增加压力。
杀人?
昏头了吧……
须臾,兵部大门洞开,顶盔掼甲的房俊跃马扬刀的便冲了出来,将长孙家的私兵吓了一跳。
这家伙,想要干啥?
集体懵然之中,便听到房俊在马上大喝一声“纠集匪众冲击朝廷中枢,意欲杀害朝廷命官,此乃死罪!尔等速速放下武器跪地束手就擒,若敢反抗,杀无赦!”
在他身后,十余名亲兵部曲各个手持兵刃,杀气腾腾的紧随其后,大呼道“杀无赦!杀无赦!”
长孙家的私兵尚且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不是他们前来挑衅房俊么?怎地现在房俊倒是反客为主了?
未等他们明白形势,房俊的战马已然到了面前,在马上将横刀反转,再猛地下劈,狠狠的劈在当先一个长孙家子弟的头上。
那人猝不及防,“啊”的一声惨叫便软软的晕倒在地,头顶鲜血奔流,糊了一脸。
长孙家的私兵都傻眼了,这特么还真的杀人呐?
太疯狂了吧!
这可该怎么办?大家的接到的命令只是冲进皇城,在兵部衙门之外叫嚣挑衅,可也没说杀了房俊啊!
但是眼下房俊如同疯虎一般策马冲入阵中,总不能任人宰割吧?
便有人不得不拿起手中的兵器予以格挡……
结果他这么一举动兵刃,房俊立即大叫道“持械反抗,意欲杀害朝廷重臣,杀!”
策马向前,手中横刀一斩,便将那刚刚举起兵刃的私兵头颅砍掉,斗大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喷涌起一尺多高,再洒在地上。
这一下兔起鹘落,待到长孙家私兵看清楚,自己的同伴已然身首异处,横尸地上。
这是真的杀人啊!
不知是谁一声惊叫,赶紧举起手中兵刃抵抗。
房俊则双眼一亮,手里的横刀横砍竖斩,身后的亲兵部曲也虎入羊群一般凶狠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