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不敢干的事情?
况且以李二陛下对于十六卫的掌控程度,军权绝对在他的手里,一旦发起疯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房俊不认为这些绵延百年甚至数百年的世家门阀们,看不清李二陛下之为人。这些门阀世家之自私程度与皇帝有的一比,只要他们觉察到危险,让他们跪着叫爸爸都行,忍辱负重算个屁呀!
他们从来都不会明着去对抗皇权,只会在暗地里搞阴谋诡计,要么废黜皇帝另立新帝,要么扶持反叛改朝换代,要么干脆勾结外族血洗中原,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一切都砸烂……
攸关利益,就被奢望世家门阀有那么一丁点的底线。
对于房俊的回答,萧瑀颇有些不以为然,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轻声道“开发洞庭是何等程度的工程?没有世家门阀的参与……是不可能成功的,削弱世家的政策与之相比,孰轻孰重,陛下是分得清的,咱们拭目以待吧。”
房俊默然,不置可否。
诚然,这个年代世家门阀掌握着绝大多数的社会资源,就连皇帝都要对其卑躬屈膝,不敢采取酷烈的手段予以清除,却不代表着这世上当真离了他们就不转了。
“走吧,酒宴已备好,咱们入席,今日二郎定要不醉不归才行!”
萧瑀不再多说,起身笑着邀请房俊。
“恭敬不如从命。”
房俊亦笑着回应。
两人起身,走出正堂,走入一侧的花厅。
酒宴果然已经备好,开了三桌宴席,不仅萧家的嫡支子弟皆在座,尚有不少萧家的姻亲故旧,显然萧家对于房俊这个新姑爷极为重视,居然全家上阵,热情款待。
房俊酒量不错,却也不能在这等场合当真敞开了吃喝,喝到微醺,便覆杯不喝,任谁劝酒亦只是微笑面对,却一滴酒水都不再沾。
酒宴散去,房俊便携着萧淑儿告辞离去,连带着还有萧家给予的回礼,装了满满几大车,礼数周到。
待到房俊离去之后,萧瑀坐在偏厅内,喝着热茶解酒。
虽然他身为家主,又有辈分爵位摆在那里,无人敢劝他的酒,但到底上了年纪,只是浅浅的饮了几杯,便有些微醺。
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将萧锐叫来,询问先前府门前萧嗣业的情况。
萧锐担忧说道“嗣业久在边疆,到底是欠缺了一些规矩,心气儿也傲了一些,若是留在长安,假以时日,说不得还会与房俊起了冲突。眼下吾家之重心便是通过房俊向陛下示好,为此已经颇受江南士族的非议,不满者甚众。若是在得罪了房俊,起了嫌隙,那可当真是里外不是人。”
萧瑀蹙着眉头,沉吟半晌,问道“依你之见,如何处理?”
萧锐早有打算,立即道“不若依旧让嗣业前往定襄,他的性情过于桀骜,缺少圆滑,在朝中很难立足,非但不能予家族助力,反而得罪人。吾家素来缺乏军权,子弟之中没有一人在军中有号召力,嗣业之官职虽然亦是文官,但到底手底下管着数万内附的突厥人,亦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且与家族一内一外,文武想和,彼此呼应,好处很多。”
他是真的烦了萧嗣业这个人。
整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怼天怼地怼空气,你以为你是谁?
这种桀骜难驯的家伙就应该丢在边疆去好生打磨一番性子,而不是留在长安给家里惹麻烦。
萧瑀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叹气道“如可知夷男的两个儿子拔灼和颉利苾最近颇不安分,按理说冬天是草原上安稳的时候,可是拔灼和颉利苾却频频集结兵力,定襄连日来皆有急报入京,请求朝廷派遣援军,以备不测。陛下已然派遣阿史那思摩前往定襄,统御内附的東突厥部众,抵御有可能到来的战争。这个时候让嗣业前往定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