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姐夫”,令他实在不爽……
李二陛下怒了,瞪着薛万彻道“堂堂右武卫大将军,居然反悔赖账?薛万彻你可真有能耐啊!你是要将雍州薛氏的颜面都丢光么?愿赌服输,朕不管你彩头是多少钱,明早立马给房俊送去,并且就骂人之事道歉。”
他心里气得不轻,这人果然脑子不清不楚。
既然赌了那就得认,无论输赢,否则你还要不要名誉了?结果这厮非但不认账还骂人,这话语明日传扬出去,你薛万彻的脸还要不要,你薛家的脸还要不要?
就连皇室都得跟着丢人,因为这厮是驸马都尉,还是他李二陛下亲自赐婚……
薛万彻也急了,道“道歉可以,微臣骂人不对,可是这彩头万万不能给,房二这厮纯粹就是诳我入彀!”
李二陛下奇道“怎么说?”
薛万彻便将房俊的棋艺由强到弱描述一遍,然后断言这必然是房俊想要扮猪吃虎诓骗自己。
这回就算李二陛下想要偏帮薛万彻都不行了……
合着你自己蠢,还得怨人家太聪明?
大丈夫言出如山,愿赌服输,就没听过还有输了之后怨人家骗你的,你早干吗去了?
李二陛下沉着脸,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来的这么多狡辩之词?无需再说,输了多少钱给人家送去。”
薛万彻急得一头汗,吱吱唔唔半天,最后才哭丧着脸说道“陛下明鉴,其实非是微臣不愿兑现彩头,实在是这彩头兑现不得……”
李二陛下又好奇了“难道输了很多钱?说说看,是多少,连你都拿不出来?”
他也只是好奇,同情是没有的,既然拿不出来你还赌,你是什么心态?
哦,赢了把钱往家里搬,输了就耍赖?
以前还觉得这人憨是憨了一点,可起码磊落豪爽,现在看来却就是个无赖……
薛万彻憋了半天,面红耳赤,最后讷讷道“不是钱……是杜水之畔、天台山下的一处庄园……”
裴律师道“哦,那的确是很值钱。”
谁都知道天台山下的庄园毗邻九成宫,乃是上风上水风景雅致的好地方,有寸土寸金之说,而且一般人就算你有钱,可不可能得到一处那等庄园。
可是说到底,那还是钱的事儿,就是想赖账……
李二陛下黑着脸,瞪着薛万彻道“那处庄园固然很值钱,可既然你愿意将之作为彩头,那就愿赌服输吧!”
薛万彻都快哭出来,也不敢硬气,哀求道“不行啊陛下……那处庄园乃是丹阳公主的喜爱之处,若是微臣将之输了别人……微臣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呀……”
房俊颇为惊异的看着一脸沮丧的薛万彻,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说到这里都快哭了,你敢信?
李二陛下愣了愣,下意识道“这个……这个……还真是麻烦……”
这当然是麻烦!
当初他想要将丹阳公主嫁给薛万彻,以之笼络这位勇冠三军的猛将,丹阳公主曾哭闹不休,不愿嫁给这个有名的粗鄙莽夫,李二陛下却置之不理,后来又闹出“万彻蠢甚,公主不与之同席”的笑话,李二陛下便觉得有些愧对自己的妹妹。
丹阳公主最是小性子,贪小便宜,这会儿薛万彻将她最钟爱的庄园给输了,岂有不闹特闹之理?
这官司打到最后,还是得打到他这个皇帝的面前……
想了想,李二陛下只好对房俊说道“这事儿你也有不妥之处,难逃欺诈之嫌疑,要不……这事儿就算了?那庄园也没什么好的,你父亲在那里也有一处,你若是想要,朕做主让他给你,如何?”
他是真怕了丹阳公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腾,偏偏自己对丹阳公主心有愧疚,着实拿她没辙,只能希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