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
周道务心说您这偏心也偏得没边儿了吧?
都是您的女婿,我被打成这样儿了都,结果您一句“自有主张”就把我给大发了?
可是他对李二陛下敬畏甚深,哪怕心中有所不满,亦不敢表露半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微臣遵旨,这就起身返回北疆。”
走出大殿,周道务满心颓丧。
这一身的伤,却是连在京中疗养几日都不行,还得风尘仆仆千山万水的赶回边疆……
自己特么找谁惹谁了?!
……
李二陛下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一番做法惹得两个女婿尽皆不满,皆认为他在偏袒另外一个,从而心生不满……
……
待到周道务走出大殿,李二陛下方才面色阴沉,冷声道“说说吧,这般胡闹行事,到底所谓何来?”
他相信房俊有不得不狠揍周道务的理由。
房俊抿了抿嘴,道“微臣看他不爽!”
李二陛下差点气笑了!
看他不爽就揍他?
这特么什么理由?!
“混账!看周道务不爽就要追着揍人家?你看赵国公不爽,是不是要杀上赵国公府也去揍他一顿?”
“这个……实不相瞒,微臣倒也想过,只是赵国公府戒备森严,赵国公等闲又不露面,是以一直未有下手的机会……”
“放屁!”
李二陛下怒极,这棒槌还真打算堵着长孙无忌揍一顿?
简直不将朝廷法度放在眼里!
虽然狠揍那个“阴人”一顿的确令人喜闻乐见……可朝廷脸面还要不要?若是哪个大臣看别人不顺眼,就能追着人家狠揍,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程咬金、尉迟恭那帮能动手就不吵吵的夯货岂不是乐疯了?
李二陛下怒不可遏,戟指骂道“好歹也是一部主官,怎地宛如市井地痞一般无赖?”
房俊没有被李二陛下的怒火吓住,一脸正色的反问道“陛下以为微臣实在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
“还真不是,实话跟您说,若是现在大街上让微臣逮着赵国公,不将他打得满脸桃花开,微臣跟他姓!”
房俊一本正经说道。
“呃……”
李二陛下愣住了。
他以为房俊在只是习惯性的顺嘴胡说,可是瞧瞧这小子脸上愤愤然怒气隐隐的神情,眼睛里那闪烁的光亮,这是当真动怒了啊……
可这是为什么呢?
貌似最近这小子跟长孙无忌没有什么纠葛啊……
李二陛下满心疑惑,问道“你这混账又发得哪门子疯?”
房俊依旧跪在李二陛下面前,女婿跪岳父,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正色答道“微臣没有发疯,是赵国公与周道务那些人在发疯!大唐之所以纵横八荒横扫六合,固然是因为陛下英明神武,固然是文臣运筹帷幄、武将决胜千里,可是那些横尸沙场埋骨异乡的兵卒难道就不重要么?若是没有那些看似蚂蚁一般的兵卒冲锋陷阵悍不畏死,陛下跟谁去英明神武?文臣拿什么去运筹帷幄?武将难道单枪匹马去决胜千里?说到底,那些卑微却剽悍的兵卒,才是支撑起这个帝国的根基所在!”
说到此处,房俊一脸激愤,清朗的声音响彻整座大殿!
“可是那些人都在干什么?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用一些见不得人的隐私龌蹉之手段,去资助敌国!他们难道就未曾想过,等到异日陛下御驾亲征之时,将会有多少大唐兵卒将会因为那些粮食冤屈的血染疆场,将会有多少汉家儿郎因为那些粮食悲惨的埋骨辽东?!他们个顶个都是人精,朝堂之上的手段神出鬼没,所以他们不是看不见,而是他们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