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节“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特么早死早托生,就别留下来祸害人了好不……
指使书吏将笔墨纸砚放在桌案上,韦义节笑道“狱卒说,二郎终于想通了?哎呀,这才对嘛!说实在话,本官对二郎之人品才学那也是仰慕已久,只是一直未曾亲近几分,引为憾事。本案证据确凿,就算本官想要网开一面亦是无法,总归要维护司法公正、弘扬刑部权威……二郎乃是一时之俊杰,自然识得实务,即便是俯首认罪,顶多亦不过是一个降职降爵的局面,难不成还当真能让你给那长孙澹抵命不成?以二郎之卓越能力,不消得年,定然东山再起,官复原职亦非难事。”
房俊嘴角一挑“呵呵……”
扯你特么娘滴蛋!
杀头倒是当真不会,这个世界是讲究出身、讲究地位的,固然长孙澹乃是长孙家嫡子,可是自己这个驸马以及房玄龄儿子的身份却是要高出不止一筹。再加上陛下的维护,绝对不可能判处一个“斩立决”。
他现在还不知外边有诸多百姓已然自发的来到刑部集会示威,这种情况下,打死韦义节等刑部官员亦不敢将房俊判处一个死罪……
可是还想着降职降爵,官复原职?
骗鬼呢!
只要自己供认不讳,那就是政治生涯当中一个永远也不能抹灭的污点。上辈子就是小官僚的房俊比谁都明白这个污点有多么重要,一个杀人犯还想在官场当中厮混?
扯蛋么……
韦义节啧啧嘴,无奈的闭嘴。
他也觉得自己的说辞空洞乏味,骗骗小孩子还行,在房俊这等封疆大吏面前,这般说话反而显得自己很低能……
只好干脆说道“本官亦有情非得已之处,二郎若是痛快的签下认罪书,咱们两相得益,彼此都自在。若是二郎继续抵抗,说不得本官就得大刑侍候……本官讨不了好要承受上司的怒火,二郎也要遭受皮肉之苦,何苦来哉?”
他得吧得吧说得口干舌燥,却发现房俊微眯着眼似乎要睡着了……不由得大为恼火。
特么不是你自己要求拿来纸笔写下认罪书的么?
韦义节干脆闭上嘴巴。
房俊眯着眼,掏了掏耳朵,嘀咕道“这两天心情不爽利,大抵是上火了,耳朵都有些挺不真切,旁人说话,某这边却是嗡嗡嗡的放佛苍蝇乱飞……”
韦义节一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恼火的恨恨瞪了房俊一眼,拂袖而去。
他待不下去了,这棒槌明显就是在消遣自己。谁都有三分血性的好吧?就算他心心念念想要尽快拿到房俊的认罪书,也犯不着这般被人奚落消遣!
面子搁不住啊……
可他刚刚回身走到门口,便见到刑部尚书刘德威和右侍郎张允济一前一后赶来。
韦义节微微愕然,只好收住脚步,对刘德威拱手施礼,说道“下官见过刘尚书……不知尚书至此,所为何事?”
外面正聚集着一大群百姓,您这位刑部尚书不好生稳定住那些百姓的情绪,跑到大牢之中来做什么?
虽说这件事情肯定要算到自己头上来,但是作为刑部尚书,您也是直接责任人好不好?
刘德威哼了一声,对韦义节视而不见,径自在他身边走过,来到牢房之中。
你这小王八蛋害得老夫在陛下面前没脸,现在又眼瞅着激起民变摊上大事,还有何必要给你脸面?
张允济紧随其后,看着韦义节难堪的脸色,呵呵一笑,揶揄道“某陪着刘尚书来看看,谨防有人狗急跳墙,狠下辣手严刑逼供,呵呵……”
自韦义节身边走过,追着刘德威进入大牢。
韦义节脸色铁青!
娘咧!
都等着看我的笑话是吧?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