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殴打成重伤,即便是打死了,你都能摘得干干净净……”
讲证据,全无漏洞,程处弼就是自卫伤人。
讲势力,长孙家固然牛掰,可程家难道就是白给的?
程处弼心中权衡一番,发现果然如张大安所言,就算是自己失手将长孙澹给打死了,最后的结局大抵亦是不了了之。
这么想着,他转头看向地上出气多入气少的长孙澹,眼中凶光毕露……
张大安吓了一跳,赶紧拉住程处弼,苦笑道“兄弟,哥哥只是戏言而已,岂能当真?且让这厮留着条命吧,放心,房二那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只消得房俊伤势稍稍好转,定然会报复这厮。论起整人的手段,你我兄弟绑在一起也不是房二的对手啊,你就等着看这厮的下场吧!”
程处弼这才释然。
张大安告辞,立即前往户部,去找他那位在户部任职的大兄张大象。
醉仙楼的管事匆匆忙忙赶来,见到小楼正堂里的情形,吓了一大跳。
一个歌姬死便死了,没什么大不了,就当是损失了一笔钱财,改天再买来一个便是。
可是长孙无忌的儿子生死不知……
这就麻烦了!
待到看见程处弼大马金刀的坐在堂中,管事极度无语。
这回总算不是房俊惹事了,可是这事儿显然跟房俊也脱不了干系……
长孙澹差点将房俊打死的事情长安皆知,在管事看来,这程处弼分明是为了替好友出一口气,这才将长孙澹打伤。
这房俊也算是醉仙楼的第一克星,人不在这里,祸事照样因他而起……
管事上前,陪着笑脸对程处弼说道“程小郎君,这个……在下不敢过问你们之间的恩怨,只是能否让小的先去请来郎中替这两位伤者救治一番?毕竟咱们醉仙楼敞开门做生意,若是死了人,怕是吾家郡王不太高兴……”
他唯恐程处弼耍横,不得不将河间郡王的名头都抬了出来。
哪知道程处弼倒是很好说话“正该如此,这次是某的不对,听闻有人杀人行凶便匆匆赶来,失手将长孙澹这厮打倒在地,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管事有些懵。
听闻有人杀人行凶你才赶来?
这跟下人们禀报的不是一回事啊,难道不是你听的有人骂你跑来寻晦气,发现是长孙澹的时候,便一拳将人击倒在地?
不过他亦是圆滑的,自然不会去与程处弼争辩,管你谁打谁,你们别打我就行。纨绔之间的烂事儿,咱可不敢胡乱掺和,你怎说就怎是,反正另一个当事人长孙澹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少顷,郎中与京兆府的巡捕一同赶来。
巡捕在程务挺带队之下,一到来便即刻封锁现场,命郎中给长孙澹和歌姬诊治。
程务挺则指挥巡捕将这幢小楼里的歌姬仆役统统控制起来,长孙澹的一干好友和尽数看管起来,有几个见事不妙脚底抹油跑掉的,自然会有巡捕前去其家中捉拿。
未几,河间郡王府来了一位管事,对程务挺笑了笑,将醉仙楼的管事叫到一旁,低声叮嘱着什么。
按理来说,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有被串供的嫌疑。
不过程务挺已然得了程处弼派人前来通知,自然不会去管……
幸好,长孙澹和歌姬在郎中诊治之后,发现都没有性命之虞。长孙澹只是被程处弼这一拳闷得实在了,背过气去。郎中又是掐人中又是银针刺穴,折腾好一会儿才将长孙澹弄醒。
至于那歌姬则因为失血过多,一时片刻还未曾苏醒。
程务挺大手一挥,命令手下将所有参与此事的人等尽皆被带回京兆府。
就在此时,长孙濬匆匆赶来……
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