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表面仍旧沉静如水“尸林与苗疆的存亡,何关?”
“三年前纳兰城一劫,你忘了?”梅开芍道,“云稚以屠城的方式,为梼杌打开封印。”
“你怀疑”隐巳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何以见得?苗疆人擅蛊,旧时曾以人入蛊,以人为彘,手段残忍不亚于尸林为祭。”
“苗疆人擅蛊,却不善阵。尸林阵为邪术,与中原的奇门遁甲术有区别。”梅开芍说,她沉默了片刻,道,“为今之计,我们要找出苗疆谷究竟被人布下了多少个尸林阵。趁还有时间,把尸林烧掉。”
“不可!”一名身披铠甲的将军冷喝道,“皇宫后山,乃我苗疆之龙脉,不能烧。”
“那依将军之见,该如何是好?”梅开芍的目光看了过去,那位将军身形顿时一颤,心下暗忖,眼前这名女子,看人的气势,着实吓人。
隐巳的目光同样看向自己的亲信。
将军倍感压力,倏地冷汗涔涔,垂首道“依属下之见,可以派人把尸蛹搬下山脚,再起火烧掉。”
梅开芍嘴角一勾,似笑非笑“那将军可曾算过,这半个后山的尸蛹,若要全部搬入山下,又该花费多少时限?耗费的人力物力,该如何算?”
“这”将军暗自瞄了一眼身后满山的尸蛹,一下子没了计策。若不是她的提醒,他未曾认真看过山中到底有多少尸蛹。
“敢问将军一句,苗疆的龙脉重要,还是苗疆万千百姓的性命重要?”梅开芍这一句话,彻底将他余下的料想全部堵死了。
隐巳目光熠熠地看着梅开芍,望向亲信的目光多了一丝威严“将军以为如何?”
“全凭殿下做主。”将军虽然脑子刻板了一些,但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隐巳远眺笼罩在苗疆谷上空的那一片乌云,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应声道“放火,烧山。”
不多时,大火弥漫半个山头,天空骤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梅开芍倚靠在偏殿的窗棂前,望着远处笼罩在雨幕中的火光,微微出神,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