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于水陷入两难境地。

“于水，你也没有办法了吗？”

万妖等了上万年，终于等来了陆离，终于等来了于水的犹豫不决。

万妖阴笑着，“于水，看你满身的杀气，你倒是动手啊，你动手啊。哈哈哈哈！你也有不忍心的时候？她可是妖啊，你一个锁妖塔守塔人，杀一只妖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万妖隔绝了顶层与其他地方，明阳的声音再也传不过来，可是自己又无力叫醒陆离。看情形，陆离已经深陷心魔难以自拔。

于水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雾，红雾不断聚拢于掌心，他慢慢抬起手，一团红光打出，万妖剑炽烈燃烧。

烈火之中，万妖剑狞笑着，“你明知道这火是烧不死我的，你也明知道我是不能死的，我死了，锁妖塔可也就毁了！”

于水当然知道此事，他只是趁着万妖剑分心，飞身而起。此时在塔外的戚平柳发现锁妖塔出现了一丝晦暗不明，红光瞬间黯淡，虽然只有一刹那，戚平柳还是捕捉到了，他立即让束严打开大阵覆与顶层和一层的两角，于水从锁妖塔出来，明阳却没有抓住机会。

“怎么样？”

“陆离入魔了，我刚才在她的心田上与她打了一架。”

戚平柳眼神玩味，用密语对于水说道“不会没打过吧？”

于水白了戚平柳一眼，“现在怎么办？不周山的戚长尊？”

“你都出来了，我还能怎么办？”

于水叹了一口气，“平时看着明阳挺机灵一人，今天怎么这么笨！”

刚刚明阳怎么进到了底层，别人可能没看清，戚平柳却看得清清楚楚。

芷越如今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戚平柳自然不会去看她，但她身上的窘迫感都要溢到禁地之外去了。

“如今还是要打开大阵，让明阳出来，否则万妖在里边，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

翻盘。”

“陆离现在入魔，明阳就能让她清醒吗？”

“刚刚我们在她心田之上，明阳不过叫了两声她的名字，她就恢复了一些理智。”

“现在大阵还能再经历一次出来再进去吗？不对，明阳肯定不知道如何看锁妖塔大阵是否关闭，我们要先进去一个人，把他带出来。”

“这万万不能！”李毅第一个反对，“锁妖塔大阵本来就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如今已经重新开启了两次，再这么进进出出，大阵随时都可能破裂。到时候你们能确保锁妖塔不倒吗？”

戚平柳看束严，束严明显也赞同李毅的说法。

于水却觉得还是应该再冒一次险，而且这是最值得冒的险。

李毅继续说道“掌门，水伯，戚长尊，虽然现在我们大家都知道锁妖塔与蜀山不是一回事，但是锁妖塔在我们蜀山之内，锁妖塔的安危亦关系着蜀山的安危，更关乎着天下苍生的安危，所以我们蜀山一定会护住锁妖塔。水伯，这万年，您为了护住锁妖塔，几乎不离开锁妖塔禁地，还以老人的样貌示人，不都是为了锁妖塔的安全吗？如今怎么，因为一个妖女，水伯就要弃锁妖塔于不顾吗？”

一听这话，于水彻底火了，“你们抓陆离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水伯，陆离拥有四界之血，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况且这四界之血能够解开锁妖塔禁制，更是没人知道。其实我一直很想问水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将这么秘密都藏在心底，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这种有可能危害锁妖塔的大事，即使您觉得我这个长老不够资格，您好歹应该告诉掌门一声吧？起码稍加提醒一句呢？”

于水余光看见站在弟子中间的芷越，想想自己这万年唯一一次插手蜀山事务，就偏离了初衷这么远。如今还要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