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与明阳在人冥交界处寻到一只铜牛，可明阳并不知道铜牛的习性，陆离依赖明阳日久，竟然也没有提前了解。两人面面相觑，陆离觉得时间紧迫，找到了铜牛，没有放过它的道理。

“抓！”陆离与明阳一点头，明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陆离一脚踹到了铜牛面前。

明阳原本蹲在地上，骤然被踹，四肢着地，灰头土脸，他回头瞪陆离，陆离赶紧用眼神示意他小心。

铜牛正在吸食来自人界的浓郁灵气，明阳的突然闯入，让它一愣。

明阳赶紧爬起来，祭出了避水短剑，打算一剑劈断铜牛角，劈完就跑。

可不等明阳劈砍，铜牛已经回过神，低着头，用巨大的弯形牛角将明阳顶飞出去。明阳有避水短剑保护，并没有受伤，而是在空中稳住身形，很快前刺，铜牛发出沉闷的吼声，气势极盛。

陆离睁大眼睛观察，希望找到铜牛身上的软肋，可它身上的“铠甲”密不透风，四只蹄子长着浓密的长毛，每只蹄子后方还长着三只长短不一的倒刺，最长的一只足有一臂长，幸亏铜牛体型巨大，要不都会伤到自己。

“不对！”陆离突然心猿意马，她想起小时候看见的耕牛休息，并非像马一样站着而是四条腿全部折叠，卧在地上。铜牛四蹄有刺，卧眠之时要如何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呢？

陆离死死盯着铜牛蹄子上的倒刺，她发现这些倒刺并没有在铜牛奔跑跳跃的时候有所改变，显得异常坚硬挺拔。

陆离双膝触地，两只手掌也撑在地上，右脸使劲贴在手背上，瞪大眼睛观察铜牛的肚子。

冥界的月光清冷，地面黝黑，光线不好，陆离第一眼竟然没能看出来，等她看清了状况，高兴地手拍地面，“明阳，它没有肚子！”

明阳正好在与铜牛的对战中落地，他下意识后退两步，看向陆离，“啥意思？”

“肚子，肚子！”陆离还蹲在地上，双手在空中比划着。

铜牛已经发现了陆离，它调转身体，一脚开始刨地，明阳站在牛身之后，一个跃步跳上牛背。

铜牛疯狂地左右挪步想把明阳摔下去，明阳双腿紧紧夹着铜牛背，双手紧握避水短剑，手起剑落，可避水短剑完全没有刺进铜牛身体，而是剑尖下滑，只在铜牛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

明阳一击不中，铜牛却被激怒，它大吼一声，陆离觉得它比草原上嚎叫的狮子还要威猛，若不是牛角与铜牛不可兼得，陆离真想活捉铜牛，帮明阳扩充凶兽军队。

明阳慌了神，趴在铜牛背上，双手紧紧搂着铜牛，大喊道：“小妖女，快想办法呀！”

陆离趴在地上，终于在铜牛来回挪步跳跃的时候看清了铜牛的肚子。铜牛的肚子向里凹陷，给蹄子上的倒刺预留了叠放空间，按照倒刺的长度推算，铜牛的腹部空洞将近三尺，而铜牛的身材壮硕，肉眼可见的腱子肉，孔武有力。

若是除去腹部空洞，眼前这只铜牛的肚子也还得有四五尺宽。动物的腹部一般都是软肋，陆离打算赌一把。

“明阳，飞去与我相反的方向！”

明阳听见陆离的大喊，赶紧松开四肢，向陆离的远方向飞去。铜牛再次调转身体，面向明阳，尾巴对着陆离。

陆离一直保持跪姿，双手刨地，双脚用力一蹬，如豹子一般，猛地来到铜牛身下。陆离反手持着黑龙古剑，回头看时，竟发现什么都没划到！

陆离惊呆了，怪不得铜牛蹄子上的倒刺不需要收敛，因为它根本就没有肚子！它硕大的身体下是皮包着骨，根根分明，没有一点赘肉。铜牛的腹部，如山洞一般，可以塞进去四个成人。

就在陆离一愣神的功夫，铜牛已经冲向了明阳，明阳以为陆离出手，铜牛必死，站在原地没有躲闪，等他发现铜牛完全没受陆离影响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被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