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白蕊姬刚刚要去巡视就又被束严叫到了法器殿,她恭恭敬敬先向保存在这里的法器施礼,才转向束严。
蜀山的法器殿是蜀山的禁地,里边的法器几乎来自蜀山弟子,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为蜀山战死,他们的法器随着主人的身归混沌破损变得毫无修复价值。对于蜀山数万代弟子来说,这里就是圣殿,这里的每一把法器背后,都是蜀山舍己为公的精神体现。
然而这里,也保存着一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收回的蜀山弟子剑,这其中就包含了金玲的。
每一位蜀山弟子都会在入学仪式上从师尊手中接过一把弟子剑,往后余生,弟子剑成为蜀山弟子最重要的伙伴。
有些人将弟子剑炼化,直接成为法器,有些人则将弟子剑珍藏,有些从凡人踏上修行路的弟子甚至会将弟子剑作为传家宝。
图姚走后,束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知不觉走进了这座法器殿。
他环顾大殿,一把把法器杂乱无章地悬停半空。
束严大脑并没有运转,只是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
他皱着眉已经转身走出了大殿,却忽然灵光乍现。
他猛地扭头,才发现金玲的弟子剑不见了!
听了束严的说明,白蕊姬猜测道:“若不是银发婆婆趁我们不备拿走了法器,就是四师叔。”
“图姚?他拿金玲的法器做什么?”这么说着,束严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判断,“他若是去找金玲,打算与她双宿双飞,本尊便会以蜀山掌门的身份,对六界通报,他就再也不是我蜀山弟子!”
“师父。”白蕊姬希望束严能先冷静,“四师叔会不会受了银发婆婆蛊惑,相信是按个什么徐祥记的老板杀了三师叔?”
束严更加心惊,在蜀山法器殿盗走被收回的弟子剑已经是大罪了,再受妖女蛊惑,前往黑市寻私仇,更是罪加一等。若图姚真的糊涂至此,他这个师兄也保不住他!
“师父,银发婆婆说要自己前往黑市找万亩田为三师叔报仇,我想四长老肯定是听了这话才不能坐视不理,拿了法器,去黑市帮银发婆婆了。”
“金玲被夕颜骗了也就罢了,怎么师弟也……”束严真是恨铁不成钢,“唉,都怪我,这些年太过骄纵四师弟,让他一点大局意识都没有!”
“师父,夕颜乐见我们蜀山与徐祥记两败俱伤。如今四师叔前往黑市与银发婆婆一起找徐祥记的麻烦,夕颜肯定躲在一旁偷着乐。师父,我们不是正愁抓不到夕颜吗?不如我们带着人赶紧过去,他若在,我们一举灭了他,他若不在,我们就将四师叔带回来,不去管徐祥记。”
“不管徐祥记?那怎么行?本尊已经说过了,不过夕颜大什么算盘,徐祥记和飞黄达都是一样,他们都为黑店,就都是我蜀山打击的对象。”
“师父。”白蕊姬一施礼,坚定地说道:“师父,十年来,我们蜀山打击黑市,飞黄达受到重创,但是我们却连夕颜的影子都没有找到。前几天,我们终于与夕颜正面交手,他再也当不了缩头乌龟,于是欺骗银发婆婆,将徐祥记扯了进来。师父,我总觉得夕颜并不惧怕我们蜀山,反而惧怕徐祥记。”
“哦?”
“徐祥记与飞黄达同在黑市做生意,我们蜀山殚精竭虑也没能完全灭掉黑市,他作为飞黄达的老板,一时半会儿性命无忧,所以对于我们蜀山,夕颜痛恨却没有惧怕敬畏之心。反而是一直在抢飞黄达生意的徐祥记,十年来已经成为夕颜的心头大患。
若是我们现在过去将徐祥记灭了,不是正遂了夕颜心愿吗?所以徒儿认为,只有保住徐祥记,飞黄达才会越来越肉疼,夕颜才会越来越多的有所动作,才能露出狐狸尾巴,我们才能尽快为三师叔报仇!”
束严听了白蕊姬的分析,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你现在去召集弟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