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的玄火精粹,也不是没有作用,至少给慕晚风生死挣扎时,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寒露痴傻了似的,傻呆呆团成一个球,显得有些无助。
大米趴在慕晚风身边,呜咽不止,隔一会儿就伸出舌头,舔一下他的脸,看是不是还有余温尚在,期待着奇迹出现。
哀莫大于心死,在做过最后一番努力后,小米也是虚弱不堪,眼睛闭合起来,沉沉睡了过去。
山野寂静,一夜无话
翌日
清晨
小米悠悠转醒,睁开眼第一个念头,便是扭头朝慕晚风看去。
慕晚风还是那个姿势,没有一丝丝改变,真就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大米和寒露眼睛通红,看来一直都守着慕晚风,没合过眼,伤痛所致。
小米不死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查探了一番,又是一阵儿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
小米瞥了它俩一眼,缓缓开口道“大米,带上他……”说完,便朝洞外走去。
大米眼睛一亮,以为又有办法了。
可就在小米走到洞口时,它接下来的话,如同数九寒天的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我们去把他葬了~”
…………
蕴天宫,瑶光峰
山间雾气氤氲缥缈,似披轻纱,似着罗裙,不食烟火,却又不离凡尘,妩媚中带着浓浓的伤感。
自肃清后,玄镜便闭门不出,谁来也不见。
云蓝、万北辰、墨青河几人都曾来过,没有人敲开过她的房门。而门中事物繁多,索性就没有再来过,任她好好安静一段时间。
谁还没有个在乎的人呢?
这一日,没有人造访,玄镜自己推开了房门。
她抱着香雪兰,走了出来,没有御空飞行,就这么一步一步,缓慢地向后山走去。
在后山寻了一处僻静地,松林茂密。
玄镜将香雪兰放下,便开始挖掘。
或许是土腥味刺激着鼻腔,她鼻子微微有些发酸,还是咬着唇,强忍着一抔一抔地掘着土,挖着坑。
从天明一直到天黑,她都在重复一个动作。
一个土坑,足足挖了一整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愚公搬山,子子孙孙无穷尽。
月儿高悬之时,她终于是停下,不在掘土,而是借着月光,把坑底抹平。
随后她又布置了一个简易的阵法,阻隔虫蚁的侵扰,这才重新站直了身体,走到香雪兰身边,将其轻轻平放于土坑中。
一眼
只这一眼,玄镜看着香雪兰的脸庞,便再也挪不开目光,眼泪包都包不住。
就是这一眼后,便唯独只剩思念了。
早知今日,她当初又何必阻拦?若是自己做主首肯,这两个孩子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一时间,悔恨犹如毒素蔓延……
又不知多久,玄镜恍恍惚惚地重复着另外一个动作,一抔土一抔土地将土坑重新填上。
银月落下,天光大放
林中远处高亢的鸟鸣,将伫立着,险些化石的玄镜唤醒。
她的身前,多了一个高高垒砌的土包。土包中,有着许多细碎的杂草,也有着许多来不及说的话语。
取出灵剑,寻了个岩石斩开,切出一块平整的石碑,刻下名字,立在土包前。
这是玄镜第二次立墓了。
上次是衣冠冢,这次葬的,却是实体,脑中想过无数种可能,奈何没有起死回生这一条。
也许是伤透了心,这一天一夜,玄镜都是在做,而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话。
最后立起墓碑后,她便离开了这里,留下孤独单薄的背影。
而瑶光峰的后山,自此也多了一个坟头,一座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