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的亲表兄。除此以外,孙家还出了一个兵部侍郎,另有三品以上的大员六人。孙家外戚,在朝中话语权极重。”
林轩久手顿了顿,又继续忙起来,没有接话,努力把陈轻麓的话牢牢记在了心中。
陈轻麓也有爵位,还是清河州大营的总兵官,依旧不愿跟孙家对上,顶多把犯错的孙休明扔出军营。
外戚专权,大邺底层腐败,跟高层的权力混乱,也逃不了关系。
陈轻麓说到情绪激动处,还大骂了孙家的跋扈,林轩久就当自己没带嘴,沉默着一句不言语。
陈总兵自己可以骂,可若是她随上一句,就会落人话柄。
林轩久给陈轻麓手上皮肉外翻的伤口细细缝合,突然想到陈轻麓今天怎么那么巧的伤到了手掌,还专程叫她来缝合,故此她有了最完美的避祸机会。
被木刺刮到的……
莫名的林轩久想到了谢东湘被刮烂的披风。
临别,林轩久也道出自己要离去的打算。
陈轻麓允了,“你现在避开是最合适的,去吧,我亲自给你安排人护送。”
这便是陈总兵能表现出最大的保护了。
次日一早,一辆朴素的马车穿过了营地,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驶向了营门。
只要是不当值、无事的士兵,都走出帐篷,目送马车远去。
不知道是谁高声喊了句,“谢谢林郎中。”
接着四散的零星声音汇聚,高喊着,“林郎中!谢谢你。”
马车便在一众军士的呼声,缓缓的驶出了军营。
林轩久揉了揉眼睛,才压下眼中的酸涩,没让眼泪掉下来。
于她,救人是本份。
于一众士兵,她是带给他们希望的救命恩人。
即便是医生,也会为自己的工作得到认可而高兴,林轩久仅有的不满怨念都雪融消散,只有对未来更加努力的干劲。
总有一天,她要堂堂正正站在手术台前,医人治病,不用惧怕有人会在背后向她捅刀子。
两天后。
响水县附近的大阳山山脚,谢东湘的闲鹤院,驶入了一辆马车。
马车一直到了内院的二门前才停下,林轩久扶着酸痛僵硬的老腰,哼哼唧唧的下车。
古代的交通工具,再坐多少次,都特别反人类!
颠的她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冯清风得了信,早就守在了车下。
“林姑娘,欢迎回来。”
此去军营,转眼就是一个多月,离过年都没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