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啥来啥啊,他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师姐,你听我解释。”他苦笑着道“我和培彰虽然曾经是同学,但毕竟十多年没怎么联系了,彼此没有任何交集,怎么可能无端的想搞他呢?关于他的那些事,都是洪彬告诉我的,洪彬不是爱嚼舌头根子的男人,尽管不敢保证这些话都是真实的,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可信度还是很高的,我听了之后,心里肯定要犯合计啊!其实我一直很犹豫,常言道疏不间亲,更何况你们俩已经结婚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洪彬告诉你的他认识培彰吗?”杨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茬,不过语气似乎缓和了些。
他点了点头,将其中的关系简单说了下,杨琴默默的听着,没再插言。
“我本来想把这些事告诉少刚大哥的,可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只能去跟老黑要,可老黑那人警惕性多高啊,马上就意识到其中有问题,追问起来就没完了。”他无奈的道。
听筒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杨琴细微的呼吸声,他略微沉吟了下,试探着道“师姐,你千万别多想,其实大家都是关心你,怕你被骗了。”
还是没有回音,他不禁有点慌了,于是赶紧问道“师姐,你在听嘛?”
“我在听。”杨琴回了句,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奈“我一会去你公司,想和洪彬单独谈一谈,可以嘛?”
“没问题。”她连忙说道“你什么时候来,我去楼下接你。”
“好吧,我到了之后给你打电话。”杨琴说完,也不待他回答,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四十分钟之后,杨琴赶到了,他亲自下楼,将人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把孙洪彬找来,自己便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孙洪彬打来电话,告诉他杨琴已经走了。
“就这么走了呀?你们都谈些什么了?”他问。
“就谈孙培彰的那些事呀,既然她找上门来问,我当然不能隐瞒啊,有啥说啥呗,但也强调了,所有这些都从康铭辉口中听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也无法判定,至于信不信,那就只能随她自己了。”孙洪彬平静的道“本来想留她吃饭的,可她说啥也不肯,说是想自己一个人单独待一会儿。”
他默默的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是否需要再给杨琴打个电话呢?他想,可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放弃了,算了吧,打过去又能说些什么呢?说深了说浅了都不合适,还是少参合为妙吧。吃罢午饭,稍事休息,又将孙洪彬找了来,两人关上房门,针对接手市政二公司的可行性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最后孙洪彬给他算了一笔细账,如果真想接手的话,前期需要投入的资金总额,至少在一亿五千万左右,这么多钱,短时间内是根本不可能凑出来的,拉李长江入伙倒不失为一个解决办法,但同样涉及到产权和利益分配的问题,而且,与其求助资本家,莫不如请胡总和他老丈人从中斡旋,利用行政手段进行干预,将债务直接剥离出去,或者剥离出去一部分,这样所有难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说实话,草根出身的陈曦,还没有完全适应“权贵”的思考和解决问题的方式,一经提醒,顿时有茅塞顿开之感,可转念一想,自己上任以来,没少给胡总和岳父大人出难题,如今再提这么过分的要求,多少有点难以启齿,于是沉吟良久,苦笑着道:“这种操作可行性不大吧?”
孙洪彬却不以为然“管他大不大呢,试一下再说呗,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此时不发挥作用,难道等着过期作废呀?”
他轻轻叹了口气,笑着道“我这人吧,从来都是万事不求人,冷不丁的还真有点不适应。”
“我的陈总啊,这年头,有多少人挖门盗洞的想求人还没机会呢,你咋还能不适应呢?这我可得批评你,必须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