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若是反悔,怕岳父大人会打断我的腿!”
沈丛……
就你这样的,天底下谁能打断你的腿。
你当我眼瞎,没看到你之前在众人面前秀的那一手归刀入鞘啊?
不过这些话不能直说,他只能嘴角抽了抽,深觉这夫妻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这么臭不要脸呢。
哎!
空气里都是一股恋爱的酸臭味,这合家团年的大年夜,他深深的感觉到孤单起来。
他掩饰着心内的落寞,跟苏洛跟江殊挥手作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了,你们也回吧,明年再见!”
苏洛大概猜到他心里,笑道“明年过年,你定不是一人了,要是手脚再快些,说不定还能一家三口呢,要加油哦!”
沈丛嘴角抽了抽“还是你们先把,我明年给大侄子的压岁钱都准备好了!”
他担心苏洛还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摆摆手“走了走了!”
马车四角的灯,将他近来瘦了不少的影子拉得更加细长,小厮远远的站在马车边,更加衬得形单影只的。
苏洛叹口气。
当初自己的确是让他从复杂泥淖的沈家脱身了不假,可是到了这样的节日,也许虚伪的表面热闹,也好过真实的形单影只吧。
“做什么叹气?”
“沈丛应该快些娶妻,不然我总觉得有些歉疚的!”她正要放下帘子,却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朝着沈丛走去。
是他的大哥,沈家的长子沈良。
二姨娘走后,沈家跟白府的关系还是维持着,只是彼此都有些膈应的慌。沈城对妹妹虽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到底是一母同胞,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白家,心里有些不舒服。
至于白言夕,他本就是个多思多虑的,心里总觉得沈家对自己肯定有意见,对沈家的信任也不如前。
所以双方表面还是言笑晏晏的,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各自的心思。
沈城还是惦念着沈丛。
自家有子爵多好,何必去仰人鼻息。
子爵可是代代相传,丞相过了白言夕就没了,白家的几个儿子中,也没有一个能挑得起大梁的。白家未来,也就靠着跟睿王结亲来维持。
可睿王是王爷,又不是太子。
沈城本想亲自来的,但他是一家之主,总是要端着,加上自从去年被断了一只手,妹妹又死了后,身体就大不如前,因此派了沈良过来。
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沈丛接回去吃团年饭。
态度要好!
沈良经过一些日子的自我建设,也认识到自己跟沈丛身份的差距,此刻态度好的不得了“三弟,父亲让我过来接你回去吃团年饭,全家人都在等你呢!”
沈丛目光淡淡的“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