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成了两个小间,其中一间关着春晓和安福,另外一间是靳一川和张老头。
地窖里的两名东厂番子,看见白承忠慌张的样子,吃惊地问道“大档头,怎么了?”
白承忠没有理会,急匆匆地跑到关押靳一川的牢房门口,一刀劈开牢房的木门,刚要迈步进去,就看见眼前一道刀光。
沈炼一脚踹开白承忠的尸体,看向躺在地上的靳一川,脸上带着微笑。
靳一川看见沈炼,心中一暖,他知道沈炼一定会救他,也一定可以救他,只是没想到沈炼会亲自过来。
“能动吗?跟我回家!”沈炼走过来。
“好!”
靳一川抓住沈炼伸过来的手,咬牙起身,伤口崩裂,又开始往外渗血,他笑了笑,扶着沈炼肩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你是接到清儿报信,找到这里来的吗?”
听见靳一川的话,沈炼一愣,扭头看向靳一川和张老头,的确少了一个人。
“清儿她……”
靳一川也慌了,张老头在后面更是手足无措。
“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找!”沈炼拍了一下靳一川的肩膀,搀扶着他走出地窖。
张英立刻带人去搜寻张清。
按照靳一川所说的情况,那天晚上张清根本跑不远,锦衣卫马上就封锁了附近的里坊。
郑世军之所以找不到,那是因为东厂番子不敢大张旗鼓,张英带领的手下锦衣卫,直接砸开每一个大门,挖地三尺,一家一家的犁一遍。
找到九指家之后,看到张清,张英也很意外。这几天来,除了九指不敢放走张清,几乎对她言听计从。
带走张清和九指,审讯之后,又搜查疯狗的下落,结果非常意外,这小子居然被关押在大明商会。
原来,疯狗在大明商会门口徘徊的时候,恰巧被丁修给撞见,一番盘问之后,直接把这小子关起来了。
但是,疯狗也是嘴硬,在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死活也没有松口,大明商会的人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卢剑星把靳一川带回家,张老头回到白鹭医馆,立刻配制草药。
……
天启皇帝很少召开大朝会,今天同样如此,直接在乾清宫召见部分大臣。
左佥都御使田大人旧事重提,继续参北镇抚司千户沈炼,当前的大红人,不过侧重点跟之前有所不同。
“……陛下,沈炼依附魏忠贤,在皇城内娇纵妄为,践踏法纪,请陛下治沈炼僭越之罪,治魏忠贤包庇之罪……”
听到田大人参沈炼的同时,也把矛头对准了魏忠贤,有不少人心动,但是这种情况,皇帝一般都不愿意理会。
“陛下,臣以为这事并非空穴来风,应该查清楚,以正视听!”就在天启皇帝想要说话的时候,右都御史杨大人说话了。
人群中立刻一阵骚动,监察院的大佬也行动了,文官集团又要撕比魏忠贤了吗?
那些跟杨大人一个阵营的人,都疑惑不解,杨大人怎么事前没有通气,就发起攻击,要不要跟进呢?
魏忠贤低着头,没有说话,天启皇帝看见下面群情激愤,便没有开口,打算等场面冷却下来,再进行压制。
“陛下,沈炼倚仗魏忠贤,擅自闯入刑部,拘拿捕头严峰,简直不把三法司放在眼里,值皇权于不顾……”
有了田大人开头,又有都御使杨大人助力,刑部也有人上场了,控诉沈炼的罪行。
“魏公兼领东厂提督,沈炼大闹东厂,明明就是跟魏公作对,何来依附之说?”忠于魏忠贤的官员,也展开反击。
“那是魏忠贤的手段,故意包庇沈炼,想让他立威……”
……
天启皇帝闭着眼睛,直到吵闹的声音小了下来,才睁开眼睛看着下面,“诸位,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