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正东坊的关帝庙那里,会有东厂番子过去,买几人回去顶罪,大档头白承忠会不会过去,小人就不敢肯定了!”
“好,你走吧!”
金世豪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包厢,没敢带帮派的人,急匆匆的回家,让妻子带着小儿悄悄出城,有多远走多远。
等待妻儿离开后,金世豪才感觉到手指传来的疼痛,又重新上药包扎,换了一身衣服,把右手缩在袖子里面,走出家门。
……
靳一川走出包厢,外面戒备的几名锦衣卫,跟着他一起离开酒楼,眼看天色已晚,就没有回北镇抚司衙门,遣散手下的锦衣卫之后,他直接回家。
回到家里,刚坐下,靳一川又站起身,自从修炼罗摩心经之后,靳一川的哮喘基本痊愈,不用再每天去白鹭医馆拿药,只是他也没间断了往那边跑。
虽然沈炼和张英已经下了聘礼,婚期定在十日后,但是他一天不跑白鹭医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很快走到白鹭医馆门口,靳一川放慢脚步,呆呆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白鹭医馆从来没有锁过大门,除了到巷口这几步路,张清平时基本不出门,张老头也几乎每天在家。
靳一川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强烈的恐惧在心中蔓延,他翻身进入小院,双手捏住刀柄。
仔细检查一番,靳一川心中稍微放松一点,房间内的东西井然有序,贵重的聘礼还整齐地堆放在一起。
在聘礼旁边地上,他还捡到了张清最爱的那把象牙梳,这是靳一川刚认识她不久,送给对方的礼物,张清非常喜爱,从不离身。
“她们自己离开的?走到很匆忙!”
靳一川还是不敢相信,张清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就离开他呢?
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趁着现在还没有天黑,靳一川回家骑马,飞快地奔向永定门,取出锦衣卫百户腰牌,找到值守城门的军士。
询问无果后,靳一川又连忙赶奔左安门,值守军士同样没有见过这样两人出城,他又赶奔右安门。
天色已经漆黑,靳一川的心情低落,马不停蹄,又赶往广宁门,同样失望而回。
几经折腾之后,已经夜深,一颗心逐渐冰冷的靳一川,感觉如同世界末日,又从城西赶往城东的广渠门。
……
张清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一言不发跟在张老头身后,两个人沿着街角的阴影,缓缓移动,躲避着夜晚巡查的五城兵马司差役。
“闺女,你也别怪爹心狠!”
张老头神情沮丧地看着女儿,柔声说道,“爹本来就是东厂侦缉处的密探,负责监察坊间的官员和百姓,后来才接到命令,特别监视靳一川……”
“爹!”
张清神情凄苦,虽然张老头刚才就解释过,她还是感觉难以接受,这打击来得太猝不及防。
“闺女,今天爹接到命令,要给靳一川下毒,把他交给东厂侦缉处……”
张老头无奈地说道,“爹也不忍心害他,一旦进了东厂,靳一川就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我们为什么不去找沈大人?”
张清不解,“沈大人一点会保护我们!”
“闺女,你还是不了解东厂!”张老头苦笑摇头,“爹做东厂密探几十年,锦衣卫一直被东厂压制,就算沈炼再强,也不是东厂的对手,爹背叛东厂,迟早会被清算,他不可能保护我们一辈子!”
“爹这把年纪,死就死了,不想把你也搭进去!”张老头看着张清说道。
“爹!”
张清不再说话,拉住张老头的手,躲藏在角落,看着前面紧闭的城门。
这里是外城东北角的东便门,城门不大,守军也不多,黑夜中也没有人在门口值守,只是大门旁边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