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

时珣只听清了前面几个字，那边就又开始电竞死歌了。

“什么？”

江未迟从他胸前仰头，似乎一片昏暗的包厢里，也能感受到灼灼亮度。

“可是我想要的不止是两年。”江未迟说。

“我想要和你一起走以后的两年，四年，二十年，我想要一直一直喜欢你。”

“你明白吗？我不要中断，不能接受你消失，你要给我……”

“回应？”

一片混乱嘈杂的音乐声中，江未迟听到了时珣带着轻笑的声音。

没有人看向他们所在的角落，他们也没有去注意有没有人看过来。

江未迟有些口干，他感觉时珣抚摸他后颈的手突然抓住他往后扯，另一只手拂起他的刘海。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中满是闪动的光，期待，不安，还有一些茫然。

他只能看着时珣。

时珣的动作却突然粗暴起来。抓着他前额的头发迫使他仰头，即使一片昏暗，也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脖颈绷成一道弧线，喉结上下搓动，暴露了他的不安。

时珣敲了一下江未迟的眉心。

“闭眼。”他说。

江未迟照做，茫然地看着眼睑内侧算不上全然黑暗的底色。

唇上覆过来一片柔软，带着薄荷和清苦的味道，还有包裹在里面的一点点甜。

是他们最初决定组成下路的时候，时珣的味道。

是曾经缠绵却绝望又纵容的烟吻。

是在第一次去的那座北方城市接到掌心的雪。

是他心头最珍重的一点红。

“哭什么。”

温热的指尖蹭过江未迟还紧紧闭着的眼睫一线。

江未迟后知后觉，自己竟然流了眼泪。

原来最终得到了亲吻，会是这样的感觉。

他以为这一生，可能都得不到这个吻。

想过了所有可能的结局，没有给自己假设过丁点幸运。

原来这一点幸运，直接落在了他怀中。

刚刚得知的两年，从倒数计时，变成了从零开始。

就这样，才是开始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