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话锋一转,纪云阳眯起双眸,眼中透露着怀疑的光看向殿下的主仆二人,怀疑道:“又或者,是你们在隐瞒什么?凌尘,你的伤到底是从何而来,都给朕从实招来!”
“陛下,一切皆与王爷无关,王爷什么都不懂,只是过于担心见不得身边的人受苦罢了,没照顾好王爷都是重夜的失职,重夜不敢有任何怨言。”重夜抱拳拱手,扬起头道:“重夜知错,还请皇上责罚!”
还未等纪云阳做出什么反应,纪凌尘便一个箭步上前双臂一张,一副老母鸡护鸡崽儿的架势将重夜牢牢挡住。
“皇兄不要罚重夜,都是我的错。”说完侧首急道:“重夜你是不是傻子呀,怎么还自己请罚,气死我了!”
只是他这句话说完后本是鸦雀无声的大殿上不知谁没忍住笑出声来,接下来便似开启了什么开关般,接二连三的笑声高高低低的在殿中响起,此起彼伏。
在其他人眼中,纪凌尘本人就是个呆傻至极如幼童一般之人,在这种人嘴里居然能听到他说别人是傻子,真是可笑至极!
“陛下面前岂容旁人放肆!”
一道怒斥声如平地惊雷般突然响起。
本在窃笑中的众人被这声呵斥弄的突然僵楞住不敢再有言语。
易之初闻声望去,看到发声之人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的感觉,原这人正是五皇子纪霄。
“父皇,还请听儿臣一言。”五皇子眼神望向纪云阳,态度十分诚恳。
“朕允了。”
听到这话纪霄起身离座,向着大殿中央走去。
一步一步的靠近一跪一站在那儿的主仆二人。
“儿臣以为,皇叔的性子与旁人不同,所以行事上与他人有偏差也可理解,重夜又是这些年一直照顾皇叔之人,依着皇叔的性子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似一般主仆,二人的情谊不可同他人相比拟也是可以稍加理解,更何况皇叔并不知道重夜将会受到什么惩罚,心中未免担心了些。”顿了顿,他补充道:“所以儿臣认为,今日发生这些事情已经足够令重夜小惩大诫了,想必他从此后不会再犯此类之事。”
纪云阳没有做出正面回答,只是用平静的语调问道:“霄儿是这般认为的?”
“是。”纪霄不卑不亢回道,浊世独立于殿中央。
听到这般回答,纪云阳并未有什么吃惊的感觉,只仿佛听到了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般。
他长长地嗟叹了一口气,将眼闭上只一瞬,再睁开眼时,眸中却是一片冷色。
“你可知,你皇叔胳膊上的伤口并不是什么划痕,而是刀痕!”他虽然说得缓慢,但话中的语气却相当肯定。
殿内一片哗然。
众人纷纷打量起殿中央的几人,连带着本是坐在一旁的易之初都感觉如刺针芒般坐立难安。
那些毫不避讳的眼神真是令人极为不舒服。
“那又如何?这伤口是刀所致又当如何?仅凭这个又能得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