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光芒，他的目光紧紧凝视着温如玉，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你见过它吧？”

“确实见过，那又怎样？”温如玉听闻家族之物，神色谨慎地回道。

他能这样问她，肯定是有某种原因，她自然不会否认。但是现在叫她拿出凰玉，那却是不可能的了。

“你是怎么发现它的？在哪里见到的。”轩辕陵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激动之色，追问道。

凰玉乃是他亲手送出。之后曾发现凰玉有一次变化，但当时他已与她结亲失败，又正身处险境。再加上深知她背靠大宗门，又是温家天才，故而未及时派人去查探。

就连得知她“陨落”的消息，也是不久前。

但凤玉尚存，凰玉必然还存于世间，她的性命无虞。这么多年过去，若说对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有刻骨感情，当时的惊艳与心动，已在经年的磨砺与仇恨中渐渐淡薄，十几年后再回想也只剩对救命之恩的感激，但他依旧希望那个女子安然无恙。

而眼前的这小女子，则极有可能是她的亲人，甚至是……

许是他眼中的感情太多复杂，令人捉摸不透。

温如玉警惕地望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臂，凤眸冷凝，带着提防的冰冷“凰玉，我确实见过，不过也仅仅是见过而已。”

“你别紧张，我只是随意一问。”轩辕陵好笑地碰了碰她的脸，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明明该是个柔软的小女子，却偏偏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力扛起所有重担。

她见过凰玉，说明凰玉确实曾在南月出现过，而不是他的错觉。之前朝夕相处时，以及少有的几次亲密时，他偶尔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棂簧香，因此笃定她曾接触过凰玉，且时间不短，至少有年。不过，为何而今却丝毫觉察不到凰玉所处之地在何处？难道有人使用禁玉，将凰玉封起来了？

轩辕陵心中疑虑，见温如玉因自己的动作蹙眉、满是抗拒，墨黑色的眸子闪过恬淡的笑意“凰玉，是我多年前送予一个人的礼物。抱歉，我只是从你的身上，察觉到了凰玉的气息，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凰玉的气息？

温如玉敛眉。

凰玉无香，这是她曾经佩戴多日所了解的事实，轩辕陵这样说，想来不是随口一提，连身为七品炼玉师的她都看不透的灵玉，估计上面确实有些她不懂的印记。

不过，按照他的说法，凰玉是他送给前世的自己，那么，他是当年的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