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然不是,你觉得,单凭此事,便能让父皇夺了她后位,要了她性命么?你未免太小看秦婉如在父皇眼里的位置了。”
当然,这个位置并非指夫妻情分。
就夙承勋那样的人,权势当前,女人算得了什么?
江玉盼不满她这样的说法。
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听别人在面前说谁谁在自己的男人心里占多重的位置。
她会跟秦婉如不对付这么些年,为的不就是那个男人么?
“你别不承认。”
雪姝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娘娘应该清楚,秦宵与太尉大人同朝为官,前朝之事娘娘多少有所耳闻,但君心难测,太尉大人与娘娘所知,同秦宵与秦婉如所知的,娘娘以为,都会是些什么事?”
江玉盼方才只当她是单纯指秦婉如与皇上的夫妻情分,没想到这丫头竟是连前朝的事都考虑到了。
这不禁让江玉盼再次怀疑雪姝今日的到来是夙珝授意的。
只想起方才的事,加上自己这会儿也没心情去计较这些,便没有再将昭王提出来。
“不借此事将秦婉如拉下来,你告诉我这些的意义何在?”
她不明白,这丫头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果然……
雪姝暗道。
比起秦婉如,她对这江玉盼还有些喜意。
她还以为江玉盼会同上辈子那样,得知安嫔毒害她的事后会闹得不可开交,没想到倒是冷静。
“自然是有意义的,”雪姝收起心思说。
江玉盼蹙眉,等她细说。
雪姝捻起小匙把儿,在那已不新鲜的玉华露里搅拌。
“秦婉如暂时动不得,不表示安嫔动不得,娘娘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安嫔吧?还是说,因为是从临华宫出去的,所以娘娘会有所不忍?”
“呵!”
刚说完便得江玉盼冷冷一笑。
“我不忍?”江玉盼眸色阴冷狠戾,“她卖主求荣背信弃义,害我孩儿与我在先,我有何不忍的?你当我是那等无能懦弱之妇?”
“不敢,”雪姝坦诚道,“娘娘大可随意处置安嫔,此事我不插手。”
江玉盼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后想到一点,迟疑了片刻。
“你是想借此卖我一个人情,除掉安嫔便当是我上你这条船的船票,顺带动摇秦婉如,我说的可有错?”
这丫头说得没错。
她、她爹、皇上,他们三人间所知的事,和秦婉如与秦宵同皇上三人间的,是不一样的。
撇开皇上与秦婉如夫妻情分不说,有些事上是需得秦宵跟秦婉如的。
就好比皇上需得他们江家军,对她,便会比对其他女人来得纵容得多。
好在是这丫头告诉她的,若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会儿怕不是已被愤怒冲昏头脑,去找安嫔与秦婉如那贱人算账了。
“不愧是娘娘,果真料事如神,连这都让你给说中了。”
雪姝假意奉承,遂笑道“而且我保证,这个人情,娘娘一定会受。”
江玉盼抿抿唇,并未问她如此笃定的原因,而是问“这么说来,对付秦婉如,你已有想法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雪姝呼气,吹去了跳到眼前的碎发。
没错,她之所以会来告诉江玉盼安嫔的事,一来为再除秦婉如身边一人。
安嫔为自保抖出秦婉如,虽不至于将秦婉如怎样,却会助长夙承勋心中对秦婉如的不满,为之后给秦婉如最后一击打基础,
二则卖江玉盼顺水人情,让此事成为她与江玉盼合作的契机。
三动摇秦婉如。
如果她猜得没错,夙承勋应该将“妖兽”一事同秦婉如说了。
不若她都已将乔迁礼送去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