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将军府某间客房之内,井域寒稳稳的盘腿坐在床榻上,双眼紧闭,双手时不时的变换着姿势,内力涌动,屋内的温度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升高。
约莫过了一刻钟,他睁开眼,眸中已是一派清明。
几个月不见,呆愣古板的小野猫非但学会了酿他没喝过的酒,眼睛里竟然也装下别人了。
这番转变还真是让人格外兴奋呢!
兴奋得他甚至现在就想把卫若衣抓到眼前,再剖出她的心来看上一看,那颗黑色的心是不是真的被恶心的白色给侵染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井域寒眼睛微眯,舌尖舔过殷弘的嘴唇,那这个玩具可就失去她的作用了。
失去了作用的东西,那可就半点意思都没有了,又何必要继续活着呢?
“三爷。”
屋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井域寒收起眼底的森然,表情还是冷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何事?”
侍卫道:“有人来拜访三爷,差人送了个玉佩过来。”
井域寒慢条斯理的下了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解了渴,眼神重新恢复成那副混沌醉酒的模样,这才慢悠悠道:“呈上来吧。”
门从外面被推开,侍卫躬身进了门。
井域寒瞥了那玉佩一眼,狭长的眼睛勾了勾:这么多年遍寻不见,原来竟是在此处猫着。
“除了这玉佩还有什么?”他懒懒的问,声音沙哑得厉害。
侍卫道:“那人还带了几句话来:漠北风寒料峭,三爷身子骨弱,还请多多爱惜自己,鄙人此番恰巧往南而行,日后有缘,京都再见,共叙旧情。”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井域寒语气有些恹恹的。
侍卫犹豫片刻,还是问:“不知此人是何人?又怎会知晓三爷来此之事?”
井域寒道:“不必担心,这是我前些年微服时遇到的一个漠北行脚商贾,当时我马出了点问题,他正巧路过帮了一把,由此结下了一份情义。
我与他以义相交,他并不知晓我真正的身份,这次也是用了假名字传书于他,本想见上一面,现在倒是不行了。”
一个皇子,一个侍卫,就他两的身份而言,就算后者问了,井域寒也完全可以不回答,尤其他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可他偏偏答了,不仅答了,还说的极为仔细,而侍卫也俨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笑着躬身一礼:“原来如此,三爷果然是性情中人。”
“身无大任,游戏人间耳。”井域寒笑着道。
侍卫神色微动,言语间更多了几分轻松之色:“还是三爷通透,只是既然您的朋友不来,这玉佩……”
井域寒拿着玉佩看了几眼,随手丢给侍卫:“替我收着吧。”
侍卫暗自松了一口气:“是,属下遵命。”
“下去吧,先时酒喝得有点多,我得歇息片刻,五弟醒了再来喊我。”
他挥手赶人,侍卫不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合上了房门,他招来一个侍卫,低声嘱咐道:“看着点,我出去一趟。”
说完便离开了井域寒所在的院子,疾步而行,侍卫很快又出现在五皇子所在的小院。
他径直找到一个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笑着道:“甄公公入宫早资历老,还请公公帮忙看看这东西可有蹊跷?”
甄公公接过玉佩仔细看了几遍:“并非宫中之物,谁送来的?”
于是侍卫便将先前井域寒的话重复了一边。
甄公公嗤笑一声:“同贱民谈兄论弟,果然一副小家子气的做派。”
侍卫干笑一声:“公公说的是,不耽误公公办差了,我还得回去继续盯着。”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厉衡所居住的院落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