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柔然、突厥,乃至后世的蒙古莫不过如此。
而在另一条正常的历史线上,走上迭刺部首领位置的耶律阿保机,也是通过一边开发草原领地内的盐池获利,一边乘中原的战乱不休而不断见缝插针的寇边,掳掠了包括工匠在内的大量汉地人口在草原上筑城聚居,才得以力压契丹八部攫取世袭首领的主导权和优势,完成了后世辽国的奠基。
当然了,在这个时空随着契丹八部的战败,耶律氏为首的迭刺部想要崛起的这点可能性和机会所在,更是就自此胎死腹中想到别想了。
而在这次数万人会战当中,通过前方将士所提供的经验总结和战后研讨会,周淮安也注意到了另一个比较关键的地方;也就是相对于火器在中土战争里,所表现出来中规中矩的代差优势,在对上游牧民族之后却堪称是超常发挥了。
因为,相对游牧民族所擅长轻快速射的角弓、猎弓等远程投射和压制手段,火铳在基本射速、射程和威力、持久方面,也都表现出来了足够吊打性的优势;可以说出了准头上海略有不足之外,其他都胜过一大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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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相对于藩镇乱战出来的那些中原军队,游牧民的披甲率和远程防护手段就要相对差劲的多了;因此,火铳阵列完全可以用密集的垮射,来延伸射程以提前杀伤和削弱、打乱敌人的阵型和势头;
再加上火器子药便携性和相对节省力气的火力持续性;可以说明明具有相对战场规模优势的契丹人,与车阵中太平军对射当中居然是多数时候落了下风;而无法完全发挥出机动游射的专长和优势来。
反而很容易就被打散和扰乱了阵型、势头,而让一波又一波的进攻被迟滞,乃至陷入带相持不下的持续颓势当中;更别说是布置好工事背后装满双份散弹的大炮了。紧要关头在敌人最密集、最扎堆的地方一轰,鲜有不溃乱散开的。
因此,只携带了十五日便携口粮的辽东派遣军,凭借浮筏承载水运的二十多门六寸(短管)山炮和四寸(轻架)野炮,还有大量数倍基数的子药,最终支撑着三个火器营的车阵,挡下了契丹各部三天三夜的轮番攻打。
相比之下,军中配发的掷弹和发(黑尔)火箭,就在战斗中显得有些乏善可陈了;前者要等到敌军冲到阵垒近前才能发挥作用;后者则是除了便携性外,相对火炮准头和射程头差强人意,只能打不会乱跑的固定目标。
如果不是最后刘仁恭部骑兵突袭王帐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打破了最后固守防线的高光时刻;尽管如此,相对于在掩体背后坚守阵地,掷弹还是容易在主动进攻当中误伤自己人;而需要严格训练和丰富经验才能成为合格的掷弹手。
当然了,作为铳炮刺刀为核心的火器战阵配套装备,随军携行的车墙、铁丝网和壕沟,在这场战斗当中也得到了充分的考验和磨炼;至少在几次战斗之后,那些从征的义从军(改造兵),无不适变得越发敬畏和老实服帖起来。
当然了,等到原始的榴散弹和手摇机关枪的科技树也点出来之后,相信历史上那些蛮横彪悍而被历代引以为患的游牧民族,最终只能变成能歌善舞的少数民族,而融入华夏的大家庭那一天,终究会到来的。
因此,哪怕这个结果有些意外和仓促,但接下来就剩下按照事先规划的战略方案之一,提前执行“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后续追击和扩大战果了。
比如通过分批出击的骑兵骑步集群,沿着河流以水运为输送保障和依托,逐步深入到松漠、饶乐都督府的腹地去;甚至不需要追求直接的杀伤和歼灭、缴获成果,只要确保在着一整个夏天到秋天的时间里,让残余的契丹各族疲于应付而没法好好的休养生息。
毕竟,塞外的草原虽足够广大,但是适宜大规模放牧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