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前后三军之一的都指挥使要任;结果,就是这么一个亲近和重用之人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
只是在听过了对方的诉求和条件之后,王敬武也就暂时丧失了与之进行交涉的欲望和动力了。因为,对方不仅仅要将“倒行逆施”少帅王师范远流外海的沙门岛,还要求他这个齐王也退位安养宫中,而由另外几个尚未弱冠的儿子择之其一,在群贤的辅佐之下继位主事。
这就和当年被他逐走的安师儒有什么区别呢?或者说是更加的不堪才是。是以他也唯有死战坚守到底,令其久久不克而士疲兵弊自然心生怨怼,再加上忠于自己的外援赶回的人心震动之际,才有可能以较少的代价,将其一举扑灭而永绝后患才是。
所以,王敬武也不惜年迈病体之身,而披着厚实的锦袍在城上鼓舞酣战至旦;才在乱军退下之后与城楼内铺上锦榻被捻合眼休憩起来。至于作为导致了这一切事端的王师范本人,却是在当初一顿痛骂和怒斥之后,就像是被他暂时遗忘似的,再也没有提起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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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王师范再度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昏昏沉沉当中嗅到了隐隐约约的血腥气,多年军旅生涯的本能让他忍不禁就去摸藏在枕下的短刃宝刀;然后一边口中呼叫着“来人”“来人”,然而莫管他怎么呼叫,无论是本该负责守夜身旁的爱妾,还是值守门外的亲卫都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王敬武奋力撑起身子的下一刻,才见到一个推开厚实帘幕而入的身影本想据刀以对,但是定睛一看却是他的嫡子王师范,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而开声道:
“我儿安在?这就好了。。。”
然而下一刻等到王师范走到近前,却一直没有说法也没有例行行礼,让王敬武不由有些诧异和异样起来,这才注意到了这位嫡子身上的隐隐血迹;然后就见脸色有些惨白发青的王师范,用一种嘶哑的声线道:
“大人,可是想要教我交出去,以为平息那些乱党的攻势?”
“你我父子一体,怎会有如此之念呢?这是谁人在离间我骨肉!!!”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王敬武却是心中一下子沉了下来,却又生出了莫名的悲哀来愤然开声道。
“那您暗中使人将三弟迁置内宅,并派牙兵守护也是有人挑拨离心了么?”
王师范却是表情越发怪异道:
“不过,也无所谓了,既然是箭在弦上我也不得不不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须发蓬乱的王敬武这才心中大为惶然和惊乱起来。
“当然是顺应军心人意,还请父王退养让贤了。。”
表情愈发坚定的王师范却是沉声道: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么?乱兵尚在城外!!!!”
王敬武不由嘶声怒斥道:
“正因为如此,才要请父王退位让贤,接下来才好行事啊!还不快送父王回宫安养。。”
王师范说到这里,对外摆了摆手道:
随着一拥而入的甲兵,已经病体年迈的王敬武甚至没有能够抗拒几下,就被按住架走塞入了一架抬舆上,就此送出了这处门楼的所在。
而后,在城外乱哄哄的临时军阵当中,其兵反乱逼宫的后军都指挥使卢弘,也有些意外的接到了一封来自内城城头的射书投献。然后看了挤眼之后,就不仅诧异的对着参与策划此事的谋主,被通缉的前谏议大夫、节衙判官张濬道:
“竟然是城内的那师范小儿胆怯了,居然献城邀我入主?此非有什么蹊跷呼?”
“这位衙内原本就是少而无胆之辈,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些是非来了。如今,怕不是王老匹夫那头,出了什么不可收拾的状况了。”
然而张濬却是有些眼神闪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