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期了;是以新得的易定各州是不能再轻易乱起来了,还须我儿好生坐镇和安抚才是。。”
“至于这些财帛散使出去的再多,只要既有其土又得斯民,终究还是能再生聚回来的;但是若是因此错过了这般进取河东的良机所在,那就算是本镇坐拥再多财帛也不足以弥合和补救了。。”
在顺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之后,就算是刚喝了药的王景崇也难免露出困倦之色,让挥挥手让满肚子复杂心思和想法的王镕先行退下了。
只是他也没有重新召唤那些姬妾进来侍奉,而是依靠在象牙席的软塌之上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王景崇虽然群妾成群而有好几个儿女养在膝下,但是因为普遍生养的较晚,也就这个追随行伍的长子还算堪用了。
只是现在看来,这个长子固然是聪敏有余也足够恭顺听话;但是失之于格局和城府不够成熟,过于执泥于眼前的得失和厉害;而自己这副身体状况之下,又有多少时间来坐镇维持住局面,而将这个位置安心传给他呢?
是以,他需要不惜代价进行筹划和准备,好安排一个足够大的进取之功和业绩,来压制住成德镇中那些同样世代将门的暗中觊觎和试探之心;而不至于在新老交替之间处于相对弱势和不利的局面。
故而根据他自父兄开始接掌成德军中事物的经验使然,库房里集聚那些财帛过多留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反而是很容易成为纷乱的根源和由头;还不若将其折变成更有用处的粮草甲械军资物用,才是立身的长久之理。
然而满脸恭顺的王镕退出来之后,却没有径直前往自己的住处,而是折转过几处院落之后,来到了一处荒僻安静的偏院当中。早有等候之人迫不及待的迎上前来,却是与之暗通曲款的节衙判官周式。只见他恭恭敬敬行礼道
“见过储帅。。”
“勿用多礼,我就想问一句,父帅染病期间,可有召还其他人等前来觐见呼?”
王镕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
“未见有人召还,反倒是从府衙内差遣了梁公儒、李宏规,前往魏博、平卢的交界处,以备万一呢。”
周式低声应道
王镕不由点点头,梁公儒、李宏规等人都是成德镇资深大将,他们的动静和趋向无疑也表明了节镇内的另一种趋势。然后他又额外交代到。
“接下来,王上每日用药的方子,都照抄一份送到我处来便是。。”
待到回到住所之后,王镕又找来了麾下的追风都指挥使段亮,与剪寇都指挥使马珂两名心腹,各自面授机宜一番。随后又有属于平日素与之亲善,而引为未来的班底和暗中奥援的牙门将李弘规、行军司马李蔼等人,也相继前来拜见聆听指示。
虽然他是早已经内定的唯一储帅之选,但是实在架不住自己在外时,在镇内积威多年的父帅有个万一,某些吃里扒外的侥幸投机之徒,要借机生事而玩出另立的把戏来。毕竟在历代以来的藩镇沿袭和更替当中,已经不乏其例的发生过好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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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冗长的晚唐藩镇割据与对抗之后,当唐末的各家藩镇军阀、武人集团,在乱战侵攻当中各自将腐朽不堪的朝廷最后一点遗产,也给肆意挥霍殆尽;接下来就自然进入了各家势力相互比烂的垃圾时间了。
而其中也只有懂得种田的势力,懂得保护民众兵令其休养生息的地方政权,才能从这一片污滥当中脱颖而出,奠定下五代十国之一的政权基础。而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刚刚吞并和整合了都畿道内数股义军势力的朱老三,还有在天平军站稳脚跟的曹翔等人,都已经呈现出这么一番趋势了。
再加上新进开始接触的淮上各家势力,太平军扩充后的产能居然再度迎来供不应求的订单如潮。因此,周淮安不知道自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