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割了刀。
毕师铎满怀悔恨的来到了府衙当中,就见到满脸自矜的诸葛瞻正在等候着,不由又变成了阿奉的亲切笑容,
“诸葛院使,我的事情。。”
“你要的都在这里了,只要是肯用心跟随我辈,日后想要什么又怕没有的呢。。”
诸葛瞻递出一份文书,又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
“那真是多谢真人了。。”
依旧内心煎熬的毕师铎,故做大喜过望的举手顶礼道。
“为何要对这厮高看一眼呢。。也不过是个狼视鹰顾的无常小人。。真要扶持起来怕没有反复之时么?”
等到毕师铎迫不及待拜谢而去的身影消失在络绎不绝街头,才有人在诸葛瞻背后打着哈欠道;却是衣衫不整而满身丹药味的张守一。
“自然是尚有用他之处了。。虽说他手下没多少人可用了,但好歹也是那些草贼降将的带头之人,天然就与行营内的那些宿将部旧们有所隔阂的。”
诸葛瞻不以为然道。
“如今行营兵马尽出江东,却尚存个冯绶、董瑾的胜锐军留守不动,终究是个心病和隐忧的,总不能让莫邪都亲自下场对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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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润州境内,高越颇有感触的行走在水田河网之间,却有些物是人非的唏嘘和错觉。
他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作为令公的信使,与亲善交好结义兄弟周宝的互赠馈礼。
因此,没少在当地好好的盘恒了一段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光景,也领略了诸多江南佳丽的如水温柔滋味。
然而,这一次他是带来杀戮和死亡而来;作为公推的先锋兵马使,酒宴上的大伙儿各自给他出了一个营头,再加上他带出来的楚州残部,最终拼出了这三千兵马来和足用一月的资粮来。
但是作为代价,他要负责(趟雷)将一切可能出现在地方的抵抗力量,都给引发出来。因为那些淮南兵马在渡江之后,多多少少都在地方上吃了些亏,或是出了状况。
比如兴冲冲的跑去贼军的屯子里抢掠和算账,却发现里面的人都跑了个精光,鸡鸭牲畜也大多被宰了丢进水潭、池泊里;库房里的东西都被烧的七七八八。
然后是走在原野上一不小心就踩进坑里崴了脚,或是被潜藏的竹签刺伤脚。还有了喝了打上来的井水,就大范围的额出现腹泻不止。
更别说是走着走着渡河的桥就没有了;只剩几个空荡荡桩子;河流里的舟船也被集中起来带走,或是就地凿漏了底一下水就沉。不知道什么时候道路和宿营地就被淹了。
这才距离镇海节度使治下沦陷不过两三年光景,却好像是一下子就陷入一个充满敌意和排斥感的全新环境中去了;
因此,除了正在分兵围攻丹徒和江宁的兵马外,其他几路向内陆进击的淮南军,都有些举步维艰的进度形同龟速。
毕竟,许多受阻的地方和被破坏的要点,固然是人可以轻装步行绕过,但是满载辎重、器械的车马就是在没有办法随便翻越过去了;
而没有这些辎重输送的补充和接济,光靠士卒自己携行的干粮物资,也是没法再地方坚持太久的。尤其是许多军将作为定期的酬赏和鼓舞士气,还要放纵部分士卒到乡野里劫掠,就更加走不快了。
然后在地方抓不到足够壮丁和民夫的情况下,他们就得累得一身臭汗的自己动手来修复;然而在分头就近取材的时候,就发现可以利用的物料不是已经被烧、被毁了,就是相去甚远。
而那些早已经消失的贼军及其党羽,就像是雨后春笋似的纷纷冒出来了。他们撑着便于地形的舟船或是骑着驴骡,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这些淮南军的附近。
不是零星放箭偷袭就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