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收聚了常州、明州各地的王郢旧部,又有舟师为代步;因此讨击起贼势来可谓是兼得地利、人和之便,而呈现出后来者居上之势。哪怕他进入润州的最晚,却以擅长内河水陆夹击之势,屡败大贼酋盖洪的本阵于延陵、曲阿、金坛城下。
如今更是与海陵镇遏使高霸,八都团练使董昌一起,将其围困在了金坛县境内的茅山与长塘湖之间方圆数里地内。而唯独丁从实这一路成为被安排阻敌打援的一路。
然而,他也没有办法从节衙处求得更多的后援;理由很简单也很名正言顺。一方面是草贼的水师还在隔断江上而威胁于丹徒城外,另一方面则是要全力防备尚在宣州境内的黄逆本部。
因此高歌猛进的连破数路贼军斩获各万之后,却是屡屡受挫在这区区的古屏镇外;这难免让他脸上无光而自觉急切起来。
“宣润弩士何在,阳山弓手何在,与我速速掩杀贼阵。。”
丁从实突然挥下马鞭厉声道。
“还请都将捎待,那些出阵人马还没有完全退回来啊。。”
这时候有人忍不住急切喊道。
“军情火急,殊不知战机稍转即逝的道理呼。。”
丁从实却是不为所动的道
随着军令传下,早已侯待的阳山弓手们率先踏步上前,张弓撘射出漫天的箭雨来;随后压低射角的弩士们也完成上弦蓄力,而放射出毫无差别的覆盖了古屏镇内,正在撕斗成一团的敌我双方。
刹那间就像是在惨叫连连和怒吼叫骂声中,古屏镇內的平地上和墙头、瓦顶上,长出了一层血色斑驳的箭羽构成的绒毛一般。
这时候,远处却传来了隐隐的响雷声,让正在待机的官军们不由抬头望向了,大片云彩却依旧透出细碎斑驳阳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