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逃奔而来的流民女性。但是在新增加的劳力需求和缺口上,这就些人就显得远远还不够了。
同样是将社会上每一份力量都给调动起来的需要,另一项伴随的措施就是以留司管下工场联合体的名义,在城邑和乡间大肆宣传要招收学徒的决定;其实就是变相的鼓励民间将十岁以上养不活的儿女给送出来,接收自己能够养活自己性质的学徒教育。
预期采取的是从最简单的分拣工作开始,进行白天劳作,晚上培训技艺和学习文化的基本过程;直到成年之后还要继续在义军的安排下继续残余集体劳动或是服役上一二十年(根据表现),才能给予放还回家的可能性。
主要目的还是从三观尚未成型的青少年里,培养出更加符合义军需要的苗子和火种来。他们也是义军收容的那些流浪孤儿之外,常规序列(士兵)和基层政权(吏员)、产业工人(技工)乃至各种社会职业分工的潜在补充。因此这部分虽然在中短期账面上看是入不敷出的持续亏损状态,但是在长远上却是根本赚到了;
如今岭外的太平军麾下号称足足有五万军额。但是抽调走了这出阵的万余人之后,余下的驻防军力就不免有些紧张了。
因为其中有小半需要分驻在郴州连州、韶州到梅州一代的五岭关塞要冲;一小部分轮换看守安南的港口和屯田、盐场,一部分用来巡守海上和内河航路。
于是,除了在广州和潮州两片核心腹地留有少量机动兵力外,其他十几个州都是用不满编的新营来控制重点地区,而县下一级就只能靠数量有限的驻队团,和来自屯庄里半脱产的巡护队来维持日常秩序了。
因此,这种非常的状态不可能持续太久,一旦有外力介入的话就会肘腋生变。故此远在潮循梅三州和广州境内,已经开始招募比出阵人头更多的青壮,进行为期半年的军事训练以备不虞。
而周淮安对于这一次全力出阵也是格外慎之尤甚,而宁愿将连州和郴州的后续交给柴平,而亲自带队来组织援军,并且抽调了大半数自认还算得力的手下了。
浩浩荡荡的大军在广州境内沿着珠江流域西北向分支的滑水,一路乘船和步行轮替着上溯四会、化蒙、怀集、存安等县治,都可以从沿途得到相应物资和人力上的协助,甚至还有少量闻讯自发前来投军的青壮。
然后从存安县转道向西走上十多里的陆路,就进入到珠江流域边沿的贺州境内了;这里就已经算是岭西节度使下三管经略使之一桂管经略的辖地了。而原本顺风顺水人船并行、杳然相望的坦途大路,也变成了蜿蜒起伏、高低盘旋在山峡、谷道之间的山路了。
再从当地的封阳县附近登船浮水,继续沿着被称为贺水的西江上游一路前行穿过临贺、富川诸县,再途经富州的思勤和龙平县,昭州的平乐县,就正式进入到了岭西群山之中的大州——桂州地界所在的阳朔境内了。
(以上诸多地名和县治,皆与当今地理位置和名称相通,无须额外介绍了)在这一路上可以说除了山还是山,从低矮起伏的丘陵丛丛到连绵峭立的山峡如障,将偌大的地势走向给分割的支离破碎,也将一处处人类聚居的村落、市镇、城邑,给局限在了孤岛一般的大小河谷、盆地之间。
沿途当中还偶然可以见到许多新旧战场的痕迹,以及一些被废弃的军寨和戍垒,或是空无一人半坍塌的土堡什么;却是当初进攻岭西的义军与桂管经略使麾下的官军,还有当地沿途的土团,进行过往复争夺的所在残留。
作为岭西境内群山怀抱中的各州县,虽然没有在当地进行过彻底的改造和重建,但好歹也是在当初的攻战拉锯当中被往复清洗过,所以当初的义军留守司在当地同样有少量的驻军和派遣的临时官吏维持。
可定期从县下乡里征收到一些钱粮物资上解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