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身前,冷眼看着这些闯进来的宗室将领。
“那尔辈聚以此中,难道不是与中宫共谋不轨,而欲以挟持圣上令图富贵么”
北镇大将军黄义公却是冷笑反佶道
“这是什么混账话,我等乃是明旨奉召而来,共商眼下危亡局面!倒是你等先前奉召不至,如今却又带甲犯宫,岂非大逆不道!”
殿内唯一一个与黄氏宗亲沾点边的卫鹤府副统林升望,也有些勃然大怒道
“还不是因为曹氏隔断内外、矫诏专权,欲以挟制圣上而肆意妄为,又以虎狼药残害圣体而辍朝不闻,”
一名年轻的黄氏宗亲顿然呛声道
“够了。。”
这时候,却是面无表情而冷眼上观的曹皇后突然开口
“尔辈既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欲加之罪与我,就不要再拿圣上为由悻悻然作态了!让真正的主使和策划之人站出来吧!”
听到曹皇后的这句话之后,闯进来的一众黄氏宗亲的脸色,不由都变得难看起来而又精彩纷呈各异。其中一些本来就没有城府,或是被仓促鼓动而临时起意的人,就不由自主向着后头望去。
“在下只能代大伙儿问上娘娘一句,就算投了太平军,难道我黄氏宗亲的富贵前程,就安然得保了么?”
然后,就有一人排众走上前来冷笑道
“你曹氏可以转投,外姓诸人都可以转投,可是我黄氏宗亲又何以自处?还不是要这副身家性命做了你们自保的垫脚石么?”
“原来你是这个半路投献的狗东西,可真是让圣上大大走了眼。。”
曹皇后却是冷笑起来
因为,对方赫然就是黄巢半路被认回来的黄氏宗亲兼曾经的亲信大将,殿前仗班统领,拱卫军副使兼永宁侯黄石,也是如今官军之中作为招降榜样的豪宋防御使。长安方面因为消息的断绝,本以为他已经战死在外而追封有加,却不想做了背弃之徒。
“娘娘明鉴,眼下也不过是我等自保一二的手段而已。。还请娘娘认清局面不要自误,不然若有什么不忍言的冒犯之处,就是实不美了。。”
然而长相沉厚忠实的黄石,却是很有些唾面自干的意味轻声道
“你们就这么肆无忌惮么?如今旧朝大敌当前在外步步紧逼,尔等就要等不及先乱了阵脚,自相残害于内么?就真不怕让大家伙儿一起玉石俱焚么?”
曹皇后却完全不理会他,而向着其他黄氏宗亲冷然质声道
在她以一介女流之辈的这番严词厉声之下,那些闯进来的黄氏宗亲大多数人,顿然不敢与之对视的纷纷偏过头去;或又是难免犹疑的左右顾盼起来。
“那又如何!难道落到太平军手中就能得了好么?”
然而,同样也有颇为顽固的重玄门门防使黄思轩,颇为强硬喊道
“可莫要为她花言巧语所胡混了,曹氏从一开始就脚踩两端,自然无虑南北了;可是我等黄氏亲族呢?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难道还要摇尾乞怜与那姓周的,才能苟求一条活路么?你们又甘心么?”
“切不要忘了,我们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存哥儿逃走了,可是你们就敢说自己一点儿都没有干系么?”
监门使黄守正亦是连声附和和变相的威逼利诱道
“我辈自然不敢轻易伤害娘娘分毫的,只是想借助娘娘的干系,令城南的那些人马有所忌惮和约束而已;这样日后就算是局面稍解,彼此自当是好聚好散、各奔前程就是了!还请娘娘许我等一条活路才是”
北镇大将军黄义公这才缓缓开声到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