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桥梁上,那些奔涌而来官兵,就像是参差不齐的跌了个跟头一般,顿然坠如雨下或又是翻到在了河岸上;然后就在乱糟糟的惊乱当场之间,被重新挺起刀矛的太平骑卒给成群结队的横贯而入再度杀散开来。
这也是当初杨师厚对于太平军骑兵的火器化改良成果;在去除了传统粗苯显眼的弓弩胡禄(箭壶)之后,两支插在马鞍上双发骑铳,搭配一支渗碳钢尖的骑矛和一把厚背狭刃的制式硬化马刀,就是眼下远道而来的骑卒们可近(战)可远(击)最基本的三件套了。
而在损失了城西方向待机的这两支迎击力量之后,东岸的官军本阵却依旧没有从混乱当中恢复过来。而只能看着这些作为先头的太平骑卒,在葛从周的引领之下轻而易举的冲撞、踹翻和践踏着,那些躲闪不及的官军溃兵,而从从容容的越过了汉水上的桥梁。
而作为后续呼应的,则是在山口之中源源不断开出来的太平青旗下,那一阵接一阵持牌端矛、背铳跨弹的大队步卒队列。几乎是在短短的一个多时辰之内就漫过了汉水东岸的狭长原野,开始有条不紊的渡起河来了。
然后,在冲杀中尽情沾染得一身血水的葛从周,也带着少许护兵稍稍后退与大队人马会合作一处,然后又从作为副手的第三郎将许毅将手中接过了本阵的指挥权。然而身为副将的许毅将却有有些不虞的说道
“正将,却是你孟浪了,身为当主一军怎可以轻身犯险。。”
“因为某家久违战阵,实在见猎心喜;此乃某的不是,多亏许副一力担待了!接下来,还请继续同心协力才是。。”
葛从周却是毫不犹豫苦笑着认错道
就在他们的言语之间,那些相继随着装载大车,抵达尤有残余冰凌的汉水岸边的炮组,也完成了初步的校准而开始对着远处,勉强重整和恢复过来的官军列阵,展开第一轮的试射。只见连片烟火喷卷的雷动轰鸣当中,聚集在对岸城下的官军阵列附近,也炸开掀起了一蓬蓬碎土砾石。
更有被地面弹跳铁球命中处的敌阵,霎那间就刀枪摧折、人盾崩碎的凹陷进去了一处鲜血淋漓的缺口。原本好容易从混乱中重整和聚附起来的阵列,也因此再度变得溃乱开来。顿时酒量后方集结以对搭弓待射的射声队给暴露了出来。
而先行渡过对岸去的那些太平骑卒,在短暂的重整之后也瞅见这个机会,顿时就循着战场边沿掩杀到了他们近前。只见斜斜拉长队列的骑卒们,一波波旋风似的掠过当面尽情排射打翻贯倒参差不齐的一片之后,又毫不犹豫扭身划过一个极小的半圆,的抽刀挺矛突杀入其中。
数刻之后随着越来越多度过汉水,而对着官军阵列展开排射的太平步卒;从城东南面蔓延开来的溃败之势,已然不可避免冲击到了位于城南营垒当中的官军本阵。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高举在空中的“杨”字大旗和代表最高指挥权的赤黄大纛,却是肉眼可见的晃了晃,然后缓缓的向后移动了起来。
一时间,那些还在犹自还在各自营垒和防阵中,努力奋战的各部官军也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似的,顿时就在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啸和叫喊声中,四分五裂成了许多股各自脱离战场的势头。
而在原本中军位置上,杨复光所乘坐的武侯车已经被废弃在原地;而变成了一副正在众多神策兵簇拥之下,由多名力士抬架着飞奔远去的檐子(带遮棚的抬杆),而檐子之中的杨复光赫然已经失去了知觉和神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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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的
“好消息,山南西道的牵制攻略已然达成。。”
曹师雄拿着一份前沿折转回来军报的走进来喊道
“葛从周的后援之师不但解了城固之围,还大破城外各色官军数万,前后杀获各五千人等缴获旗鼓甲仗堆积如山啊”
“好啊,这一路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