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某一个方面的倾向和立场独大。
而他们主要暗访的内容,也不只是某地主官和部门人员的风评、口碑等明面上的东西;更主要得失与之相配套的地方主要民生消费品物价和供应量,风土人情和资源种类的变迁,屯庄产出与地方乡村的经济比例;等等可以用来间接印证的数据内容。
毕竟,在具体数据固然可以作假和糊弄过去,但是在整体宏观层面上的计算过程却是没法骗人的;只要哪里缺了一环,就很容易让整体计算模式和架构,出现显而易见瑕疵和纰漏。这就是数学作为诸多门类的基础科学,在宏观层面上统计数据的意义所在。
其中大多数都是枯燥无味的数字和性质雷同的具体分析;只要和明面上的例行官方审计差异和出入不是太大,没有超过数据模型的波动范畴就算是过关了。但也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报告内容,则让周淮安专门留下来慢慢品鉴了。
比如其中就有一个叫可止的和尚所书写的《潭州机关工场普查现状及流程改进案条》,看起来就是颇为蒸汽朋克式硬核的产物。而在背景说明当中,据说他是大唐密宗的僧人出身,也是名动开元年间的一行法师一脉的当代传人,随着关内之战后才来到太平军的治下,而又通过义信等人组成的评议会,在佛学院里挂籍做了一名兼职的数算教师。
而作为他师祖的僧一行可不是等闲人物,死后谥号“大慧禅师”。而他的俗家名字叫张遂,曾祖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功臣、襄州都督、郯国公张公谨。自小就学习历象和阴阳五行之学。青年时代即以学识渊博闻名于长安。为避开来自武则天的征辟和纠缠,剃度为僧,取名一行。
他在数学领域更是有唐一代泰山北斗,发明了自变数不等间距的二次差内插法在天文学领域,发现星体运动规律,制成水运浑天仪、黄道游仪,且测量出了地球子午线长度在佛学领域,翻译了《大日经》,在此基础上,编写了密宗理论的权威著作《大日经疏》,最终促使得唐代密宗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