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上行船的好时节。但是在清理了上游设立的拦江木桩和横栅之后,来自下游的车船还是冒险溯水,以多艘搁浅和受损为代价,在短时间内转运来了大批的军资物用和辅卒、民夫。
在花了一天时间巩固了当地的局面,并稍加修整和补充之后,这支峡江别遣军又继续沿着涪江主干源流北上。而过了石镜铜梁山的江口到青石山的这段水路之后,涪江的江面上也变得更加平缓和开阔起来。而依靠当地搜罗的江船,还有下游抵达的部分车船,别前的相当部分物资和人员,就可以借助船运而一起水陆并进了。
因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依靠从沿岸夺取的一处处关市、集镇,而获得来自江面轮替休息和补充,虽然陆路依旧难走却让行军速度得以加快了不少。在沿江攻取遂州(今四川遂宁)的方义、通宁;普州(四川安岳)的安居、乐至等地的过程当中,当地的官府军民就更加毫无防备和警惕性了。
尤其是在夺取遂州州城方义的过程当中,还得到了当地盐帮团体里应外合打开城门的协助。而因为大举向北用兵和重点守备泸州一线的缘故,处于相对内陆的果州(四川南充)、普州(四川安岳)等周边地方,都是相当的空虚和缺少防备。别遣军只是分出一营来尝试性的一攻既下。
当地的守臣和大小官吏几乎是或死或逃,或被俘或是主动请降的,还有折腾着自杀殉国的。期间唯一堪称得上是亮点的,反而是遂州境内的一处江口盐巡院,又数百名来自西川的巡兵,在盐巡院小使的带领下进行了为坚决的抵抗。但是对于全面沦陷之势也是杯水车薪的不足道也了。
但是因为进军加快而兵力有限的缘故,这些分派出去的人马在当地短暂组织起了,若干的临时驻队团和并留下少许人手主持局面后,就带着大批粮草物资重新归队回来了。而当他们重新出发,越过已然逃亡殆尽的长江县继续上溯,所要面对的就是梓州境内已然严阵以待的通泉县城了。
梓州毕竟是东川节度使的理所和核心治地所在。虽然近年方遭战火波及和荼毒,但是还是比别处更加殷富和实力雄厚一些。在周边州县相继沦亡的消息随着逃亡人等传来之后,身为新任东川节度使的宋浩,哪怕在消息还没有完全确认的情况下,就在第一时间进行了备战和全面征发民力物资。
毕竟,在位于三川交通腹心的梓州境内,都出现了太平军的踪迹;这也足以让整个剑南三川大地都要震动不已了。因为这意味着,外来的“贼军”随时可能越过鹿头关,而切断整个西川与东川、山(南)西(道)各地的联系,而变成瓮中捉鳖,或是关门打狗的态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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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陵城的大都督中,通过峡江道和山南东道境内已经铺设完成的电报线路和现有的信号塔体系,仅仅在一、二天之后也相继得到了相应用兵进展的消息。
于是,轮到图舆厅内值守的中郎将曹师雄,也忍不住对着左右谓然大声笑道
“前方来报,峡江、山(南)东(道)两路出奇制胜的偏师,如今都是一片形势大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大大的好啊!”
“唯一所虑的则是后方的输送和支援,是否还能跟得上步伐啊!毕竟,这两路只是做了偏师的准备。。”
在旁的另一位中郎将张居言却是没有那么乐观的持重道
“那也好歹打开了局面,哪怕事后重新追加人马援力,也总比出师不利需要人来补救的好啊。。”
曹师雄却是依旧乐观十足的道
“却也是这个道理,如果能够威胁到旧朝的行在而令三川震动,蜀军各部不得不有所回身救援的话,那关内两路合击的局面自然也就有所缓和了吧?再说了西军在严冬之际大举前来,羊马牛畜却是不良于道路,而要靠蜀地协济的。。”
张居言闻言微微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