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公主看向拓跋成贤,眼里燃起一丝光亮,但转瞬有熄了,“没有可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那个人,对吧?”
十九公主看向拓跋成贤,见他也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这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对,你不是他!”
十九公主说完起身,她不想谈情说爱,只想来一场简单的交易。她没有说的是,现在这样就挺好,没有负担,不会觉得亏欠,也不会觉得委屈。
拓跋成贤抬头望着那高悬的明月,想着这日子实在无趣的很。
谈判很顺利,出于意料的顺利。外人不知道的是,为了那弹丸之地,拓跋成贤交出了北疆的军权,并下令北疆的将士听从朝廷调遣,拓跋家彻底退出了北秦的政局。
“兄弟,值得吗?”谢闵俊问,这事只有他知道。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军权总要交出去,早晚而已。”
“可没了军权,你就彻底没有价值了。”
“什么价值?”拓跋成贤举起酒杯仰头喝干,“我不想有价值,更不想被谁利用。”
谢闵俊叹了口气,“别人不知道,但我代大荣千万百姓谢谢你了。”
拓跋成贤笑了笑,“别,不至于,我是想无事一身轻,全然为自己着想的。”
二人是在酒楼里,拓跋成贤又喝了一杯,不经意往下面街道看了一眼,却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柯卉!
是她吗?
她拉着一个孩子走在街上,不时矮身跟孩子说句话,从他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她一点侧脸。
谢闵俊正要给拓跋成贤再倒一杯酒,却见他起身跑了。
“啧,跑什么,怕我灌醉你啊!”
五日后,公主一行启程回京。
途径一片林子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伙黑衣人来。拓跋成贤一边护着公主一边抵抗那些黑衣人,一个不留意,有一黑衣人钻了空子,朝公主刺了过来,拓跋成贤上前为公主挡了下来。
“驸马!”
那一剑刺中了驸马的心脏,公主大惊失色。
谢闵俊带人及时赶了来,那些黑衣人见来了援兵,忙逃走了。
“拓跋兄!”谢闵俊见拓跋成贤倒在地上,忙俯身去看。
“我大概不行……”拓跋成贤咳嗽了两声,他看向公主,道“可不可以当我死了?”
“什么?”公主愣了一下。
拓跋成贤拔出那剑,其实伤口很浅,也只流了一点血。
“有人想杀公主,如果我死了,公主便可以以此为借口,大张旗鼓调查这事,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你想死?”十九公主问。
“我刚救了公主一命,公主可否还我一条命?”
“你想做什么?”
“自此以后,拓跋成贤死了,我重新活过。”
谢闵俊叹了口气,“拓跋兄……公主,求您放他走吧,他是老鹰,喜欢翱翔天空,不喜欢京都,那对他来说是一座鸟笼子。”
“可以吗?”拓跋成贤看着十九公主,眼里露出祈求之色来。
十九公主闭了闭眼睛,“好,我答应你!”
十九公主起身,脸上清冷一片,冲着身后的将士道“驸马卒,就此安葬平西关,以望故国,了他心愿!”
谢闵俊望着公主的车马走远了,这才拍了拍拓跋成贤,“走了。”
拓跋成贤睁开眼,“我自由了。”
“你要回北秦吗?”
“不知,她去哪儿,我去哪儿。”
“她?”
“我爱的人。”
平西关外,柯卉和儿子坐在马车里,儿子瞌睡了,柯卉把他抱到怀里哄着。马车突然停下,柯卉身子往前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