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急一缓能转换的这般顺畅,弹琴之人琴技之高让人赞叹。
谁在弹琴?
十九公主挑了挑眉,难道是拓跋成贤?
举步往里走,进了院子,但见秋风萧瑟中,银杏树叶落,一温婉美貌的女子坐在席子上抚琴,而拓跋成贤一身玄衣,正在配着琴声而舞剑。
那一招一式,夹着风势,收发自如,而锋利无比。他伸手利落,翻身卷起飘落的银杏叶,如风暴一般,随着剑收,他稳稳落在地上,长身玉立,那银杏叶打着旋围着他舞动。
十九公主见过很多武功高强的人,但从未见过谁把剑舞的这般美。
拓跋成贤收了剑,那女子的亲生也止了。
“颂儿,改日我们去怡红楼卖艺,定能惊艳四座。”
女子捂嘴轻笑,“公子说笑了,您身份贵重,怎能屈尊讨好他们。”
拓跋成贤走到女子面前,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我不讨好他们,只讨好你。”
“公子。”颂儿看着拓跋成贤,眼中满是情意。
十九公主冷嗤一声,走进院里,鼓掌了两下,“二位若是去卖艺,本公主定给赏钱!”
那颂儿看到十九公主,忙挣开拓跋成贤的手,弯腰往后退了两步。
“奴婢拜见公主!”
十九公主走到颂儿面前,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打量了两眼,啧啧道“果然是个美人,难怪我们驸马动心的,本公主瞧着都心痒!”
拓跋成贤挡开十九公主的手,笑道“公主,今日怎么这么有空?”
“这难道不是本公主的府邸?”
“原来您还记得。”
十九公主轻哼一声,懒得跟拓跋成贤扯这些没用的,道“本公主找你有正事!”
“公主怕是找错人了吧,我们之间能有正事谈?”拓跋成贤痞笑一声。
十九公主瞪了拓跋成贤一眼,抬步往正房里走去。刚看他对那叫颂儿的女子多温柔,对她就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厅子里,十九公主坐在前面,等了好一会儿那拓跋成贤也没进来。
“人呢?”
小桃小声道“送那位姑娘出门去了。”
“他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本公主等他!”
“公主,奴婢觉得您还是回驸马府住吧,省得外面的女子在驸马面前乱晃。”
十九公主转头瞪了小桃一眼,“你觉得本公主在乎?”
“这……”怎么说都是夫妻。
这时拓跋成贤进来了,脸上带着笑,一副安逸闲适的样子。十九公主呵了一声,这人真把日子过舒坦了,领着万户的食邑,吃喝嫖赌,样样都不落。
前几日,她还给他还了赌债,整整一万两银子!
“那女子是什么人?”
拓跋成贤坐到椅子上,身子自然就歪了,“应春阁的花魁,弹得一手好琴,当然样貌也是极好的,你觉得怎么样?”
十九公主闭了闭眼睛,“若驸马喜欢,可以收了房。”
“哟,公主和为夫想到一起去了。”
“那……”
“不过颂儿赎身的钱,还得公主来出。啧啧,最近手头比较紧。”
她还花钱给他找女人,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贱呢!
“好!”十九公主咬了咬牙。
“一万两!”
“一个娼妓而已,怎么要一万两?”
拓跋成贤摆了摆手,“话可不能这么说,颂儿是卖艺不卖身的,虽在应春阁这么些年,但还是清白之身。再说了,人家是花魁,赎身的银子本就多,少了为夫还不愿意呢,体现不出颂儿的身份贵重来。”
“好,好啊!”
拓跋成贤哼笑了两声,“如此,公主还是说您的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