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连同这一世,我没有去过那地方。”皇途曜道。
“真没有?”
“你又胡思乱想了。”
苏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讲理?觉得我烦了?总给是你惹麻烦,讨厌我了?”
“没有!当然没有!”皇途曜见苏欢哭了,心疼的忙安慰她,“我怎么会讨厌你,生生世世都不会。”
“我信你。”嘴里说着相信,可还是委屈的想哭。
皇途曜笑了笑,细细的给她擦掉眼泪,“这样吧,等击退了穹族,我就下令改变这种军妓制度,好不好?”
“我没有想为难你,可那些女子太可怜了。”
“嗯,我知道。”
“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我知道。”皇途曜轻声应着。
之后两日,苏欢没有出门。一则是这两天胎动比较厉害,最好是安养两天。二则是,她有点怕再碰上什么不平事,自己又忍不住出手,反而坏了大事。
哪知这日一早,平阳关的郡守亲自登门拜访。
“你去与他说,摄政王不在府上。”苏欢交代门房道。
门房是个老翁,耳朵不好使,苏欢喊了好几声,他才听明白。
“郡守大人拜访的是你,不是王爷。”
苏欢咳咳,白费了她嗓子了。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老翁一下就明白了,转身往外走去。
“劝你别见!”皇途沉羽悠悠从里间出来。
“为什么?”
“定是为了屯兵所那命案,你当时不是让报官了。”
苏欢恍然,原是为了这事。可这案子就是个死结,至少眼下处理不了。
“马后炮!”
皇途沉羽瞪她,“谁知道你这么蠢!”
“算了,身为平阳关的郡守,这种事他估计见多,走走过场罢了。”苏欢这样道,事实她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她是因为无知才惹上这事的,难道那郡守也无知,自然不会。
本以为能坐上郡守之位,怎么也该四五十岁了,可结果来的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一身月牙白金银绣蝠纹锦袍,头戴玉冠,腰缠金带,手拿折扇,扇柄吊着玉坠。
若不是知他是郡守,她还以为看到了哪位世家的公子呢!
通身的气派,矜贵而儒雅。
“平阳关郡守谢承运拜见摄政王妃!”
“谢郡守不必多礼。”苏欢道。
谢承运直起身,微微笑道“下官觉得,礼还是不能少的,少了礼就多了麻烦,您说是吧?”
苏欢啊了一声,没听懂谢承运什么意思。
谢承运回头招了一下手,两个官差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
“下官本该早来拜见王爷和王妃的,但下官确实懒得很,没有尽到心意,难怪王妃给下官找这麻烦呢!”
“我给你找什么麻烦了?”
“那命案,您说下官是办还是不办?是秉公办还是徇私办?是轻办还是重办?”
“呃……”确实是个难题。
谢承运摇头叹气一声,“下官的梦想是做个为百姓主持公道的父母官,可下官同样不想成为大荣的罪人,啧啧,难办!”
苏欢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最后憋了一句“这个梦想不错!”
“呵。”谢承运轻笑一声,“那还望王妃成全。”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