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坐了回去,也不知金栋今晚能不能发现什么,如果再没有进展,可能真的是他们多想了,也该启程往三清观走了。
翌日,天刚亮。
金栋回来了,“昨晚丑时,果然有一人扛着个麻袋出来了,我一路跟踪,见他进了一府衙。”
“府衙?”苏欢一惊。
金栋是一口气没倒过来,忙挥手接着说“废弃了的旧府衙!”
原这德元县前任县丞,一家老小得了一种怪病,全都死在了府衙里。因怕这种病传染,于是便把这府衙封了,而后建了新的府衙。
“那旧府衙有官差把守,未免打草惊蛇,我先回来通知你们。”
元姨听着心慌,“难不成那麻袋里就是孩子们?”
苏欢脸色有些发白,若真是那些孩子们,那他们遭遇了什么?她简直不敢往下想,因为每一种想法,都足以让她战栗。
“也不知,他们用这些孩子做什么。”金栋皱紧眉头,“我今晚去一趟旧府衙,看能不能溜进去。”
苏欢摇头,“我们先回德元县!“
事关人命,当下他们就回了德元县。
苏欢让肉汤跟着她去府衙,元姨留下照顾两个孩子,金栋去城里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打听到跟旧府衙或者育婴堂有关的事。
来到府衙外,她请守门的官差去里面禀报。
不多一下,一个小丫鬟出来了,见是苏欢,十分的惊喜。
“苏夫人,我家夫人正念叨您呢!”
“哦?念叨我什么?”
小丫鬟领着苏欢他们往里走,前面是办公的场地,后衙是县丞家眷住的地方。此时正值夏日,院中种着很多香味比较浓郁的花草,猛地走进来有些熏头。
“我们夫人说别看您是女人,可医术高明,而且走南闯北的,这日子过得多精彩。不似她,只能窝在这一方天地里,多走半步恐都会要了命。”这丫鬟越说声音越低,为她家夫人难过呢。
“唐夫人受苦了。”苏欢道。
“可您医术高明,难道不能救我家夫人?”
苏欢道“这不,我突然想到一个方子,于是又折了回来,虽不能治愈唐夫人的病,但应该能减轻病情。”
“那太好了!”小丫鬟满脸喜色,“您是不知道,我家老爷为夫人这病都快愁死了,再这么下去,夫人还没事,他就要……”
“银环!”一声娇喝自里屋传来,这一声尾音发颤,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几声咳嗽。
小丫鬟吐了吐舌头,忙请苏欢进去了。
进到里屋,苏欢见那唐夫人正窗前罗汉床上下来,可大概实在使不上力,光用手撑着坐直身子都喘的接不上气。
“唐夫人,快别动!”
苏欢忙上前制止了唐夫人,又帮着小丫鬟一起把她安置到了里面。
“苏夫人……实在是失礼……”
“别这么说,谁也有不方便的时候。”
“您快请坐!”
苏欢先帮她诊了一下脉,而后坐到了对面。
“我这身子……”
“不大好。”苏欢实话实说。
“哎,好不了的,偏他不死心,竟给我喝那些偏方之类的。”唐夫人似乎有些恼。
苏欢心思转了一下,“什么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