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对王妃如何,她是看在眼里的,真要闹大了,等王爷回来,吃亏的还是兰姨娘。
那兰姨娘听了钱嬷嬷的话,还真就不哭了,只坐在椅子上,软着身子,仿佛多虚弱似的。
“王妃,您说得对,您是主,她是奴,但念在她肚子里还怀着祈王子嗣的份儿上,您便饶过她吧!”钱嬷嬷道。
“今日本王妃来,本只有一句话。”
“您请说!”
“请兰姨娘以后别做什么粥了,本王妃不敢吃,怕只怕伤到她肚子里的胎儿,还要怪罪到本王妃头上。”
钱嬷嬷看了一眼兰姨娘,回头冲苏欢道“王妃说的是。”
“还有,本王妃说过不想与你们争什么,说这句话不代表本王妃好欺负,所以别动歪脑筋,本王妃要治你,你哭的份儿都没有!”
说了这句,苏欢起身,深深看了那兰姨娘一眼,而后大步往外走去。
钱嬷嬷亲自送苏欢出了院门,而后回到厅堂里,让丫鬟们都出去,只剩下她和兰姨娘。
“你竟敢动这心思!”钱嬷嬷厉喝一声。
兰姨娘吓得忙跪到了地上,“我不懂姨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你不懂最好!但姨母要提醒你一句,在王爷心中,你连王妃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所以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别妄想什么!”
“姨母,我与王爷自患难中而来,他对我也是极好的……”
“不及王妃万分之一!”
“我不信!”
“王妃曾与摄政王勾连,更是怀着野种回来,你可见王爷说了什么,依旧珍爱如旧,如此你还看不明白吗?”
兰姨娘泪流不止,而面上仍有不甘,只是掩于哀戚之下了。
苏欢回到院里,真是又气又觉得可笑,她与祈王的女人们闹什么,争什么,看来还是要早点离开祈王府才是。
进院,竟见白公公来了。
二人也是好久不见了,相互问了一声好。
“苏姑娘,老奴有幸,残生还有机会能见到您。”
苏欢笑,“白公公,您老可安好?”
“好,老奴在皇上跟前伺候,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白城笑道。
苏欢微微叹息一声,“皇上还是那般?”
白公公点头,“身子毁了,苟延残喘着。”
“惠嫔,她……她可还好?”惠嫔是苏慕媛,她亲妹妹。
当年,她几次三番害她,姐妹俩关系僵了。
提到苏慕媛,白公公冷笑一声,“如今是惠贵妃了。”
“这样。”苏欢能说什么,她安好于她来说也是一份欣慰,“您是来接十九公主回宫的吧?”
“正是,北秦的使者来了,送来了太子的画像,皇上让公主回去看看,顺便也画一幅她的画像回赠。”
皇途曜的画像?
苏欢微微皱眉,若真是他的,那他的身份不就瞒不住了?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便是北秦太子又如何,假死又如何,大荣还敢追究?
大荣经济实力强,但军力不强,一直慑于北秦的威势。
这时十九公主自屋里走了出来,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见到苏欢,她忙上前把她拉到了一边。
“我这就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