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宇文王府对付拓跋王府,而荣王从中得利?”
独孤钰摇头,“比起太子之位,我更想还镇远侯一个清白。”
“好,我拓跋弘能保证的一点就是,西州绝不会叛乱!”
皇上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独孤钰最担心的也是这个,而拓跋弘给了保证。他说句话,便代表臣服于荣王。
当晚,独孤钰把南宫盈月送回府后,他去了老乞丐那儿商量事。
他料到了拓跋弘会找他,也想着要做出一些让步,但拓跋弘却是无条件的站在他这一边,到让他有些心神不宁了。
许冬道“这些年,我一直跟随在拓跋弘身边,他品行端正,谦和有度,更重要的是善待百姓,因拓跋王扩张兵力,搜刮民脂,他几度与父亲争论,父子生出不少嫌隙。反正,我是信他,这孩子能治世,但不能平乱,不然我都想辅佐他登位了。”
老乞丐捋着胡子,道“我是不知道拓跋弘的为人,只照着眼下的情形来说。皇上几度暗示宇文成毓,等他查清了这案子就立他为太子。这无异于给他吃了定心丸,让他可以放手大干。这案子牵扯到拓跋王府,便是为了自己登位后,不被三方围困,宇文成毓也会利用这次机会打击拓跋王府。”
独孤钰点头,“拓跋弘其实没得选,只能靠一边,宇文成毓或者本王。”
许冬点头,“宇文成毓残暴,成王只能选您。”
独孤钰听了这话不高兴了,“本王才貌双全好不好,让你说得好像他是没得选,只能退而求其次似的。”
老乞丐哼了一声,“还才貌双全呢,让你相亲呢!”
但无论怎样,有了拓跋弘的保证,他们可以放手去干了。
南宫盈月本想等独孤钰回来的,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翌日一早醒来,身边又空了。
“王爷昨晚回来时,您已经睡了,今早走的时候,您还没醒。”黑丫道。
南宫盈月敲了敲头,吃得好,睡得好,这一胎倒是让她享福了。
独孤蓁梳洗好以后,丫鬟送来了早饭,她没有胃口,只吃了一点便让她们端走了。外面天冷,她倒是喜欢,在院中石凳上坐下,独自一人发呆。
每天除了发呆,什么都不想做。
有脚步声来,独孤蓁抬头,见是独孤王来了。他表情不太自然,未语先在她旁边坐下了,似乎有什么好很难说出口。
“您想赶我走吧?”
独孤王皱眉,“你这说的什么话,这里是你的家,我是你父亲,怎么会赶你走!”
“呵,这里是我家,您是我的父亲,但一样容不下我。”
独孤王叹了口气,“爹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你是霍司文的媳妇,聘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到哪都逃不出这个理。老夫人亲自来府上接你回家,已经给足了你面子,给足了王府面子,还是回去吧!”
独孤蓁听了这话,竟也不气,大概是根本没对独孤王抱什么期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