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猛然站起身,“岑氏,你……”
王妃脸沉了沉,“老夫人若是来找王爷的,那就请回吧!”
老夫人叹了口气,“当年老身舍亲子救了王爷,你们竟是这般忘恩负义不成?”
又来用当年的事要挟了,王妃十分烦老夫人这一招。
“您救了王爷,我们念您的好,但蓁儿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若您还念老身的好,便该让独孤蓁回成国公府,以全两家的情意!”
“两家的情意放到一边,本王妃不能让蓁儿再跳进你家的火坑了!”
“我家是火坑?”
独孤王妃叹气,“如今霍司然死了,蓁儿已经没有留在国公府的必要了。”
“她是司文的媳妇!”老夫人怒喝。
“我们只认霍司然!”王妃冷道。
“你们想怎样?”
王妃看了一眼独孤蓁,“和离吧!”
“不可能!”老夫人大怒,“王爷不会同意的!”
“蓁儿的事,他插不上话!”
老夫人倏地起身,狠狠瞪了独孤蓁一眼,而后气冲冲的离开了。
这事不那么容易达成,但只要王妃肯为独孤蓁做主,她自己态度坚决,和离便只是时间的问题。南宫盈月放下心来,从王妃这里出来进宫去了。
皇上和几位大臣在寝殿里说话,南宫盈月和南宫夕羽候在外面,随时等差遣。
南宫夕羽一直低着头,南宫盈月也没多在意。
“大姐。”
南宫盈月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一看,竟还真是南宫夕羽喊的。她抬起了头,脸上有几道血痕,像是被什么抓的。
南宫夕羽有些不自在,“你不是会医术,那我脸上的伤,你能帮我治好不留痕吧?”
“谁伤你的?”
“你没必要知道!”
“宇文成毓?”
南宫夕羽忙道“不是他!是……宇文红叶。”
南宫盈月了然,若是那女人,倒也不惊奇了,她什么事做不出来!南宫盈月从怀里拿出一瓶伤药,递到南宫夕羽手里。
“你脸上的伤不重,抹两次就好了。”
南宫夕羽握好,沉默了半晌,小声道了一句“谢谢。”
那几位大臣出来后,关公公请南宫盈月进去,说是皇上咳嗽不止,让她给诊诊脉。
关公公只请了南宫盈月,南宫夕羽留在外面,其实她根本不像凑那个热闹,照顾病人什么的,自然不是好差事。
南宫盈月进去,果然听到皇上在咳嗽,她忙上去要给他诊脉,他却挥开了她的手。
“这药是你开的,只能说效果不错,咳咳。”皇上瞪了南宫盈月一眼。
南宫盈月倒忘了这一茬,“那陛下让我来是?”
“刚才那几位,朝中的肱骨重臣,下朝来此特意逼朕立太子呢!”
“逼?”
“几人言语切切,表尽忠心,又大谈江山稳固,话里话外可不就是逼迫。”
“您怎么回的?”
“朕自然是属意宇文成毓,等镇远侯的案子破了,他立了功,才能服众。”皇上说完,喘了几声,而后看向南宫盈月,“留给钰儿的时间不多了。”
南宫盈月点头,“皇上的意思,臣妇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