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出事后,我家也接连出事,后来我收到了这份手稿,乃义父被抓之前托人带给我的。这手稿便是证据,能证明后来的拓印版是被人篡改了。”
南宫盈月点头,“确实是很重要的物证,你先收好。”
柯卉把那手稿又放回了床底下,“现在的困局是,皇上不许任何人提起义父,谁提了就倒霉。还有沈党一力阻拦,所以我们有证据,也无法让圣上看到。”
“晏大人救过我,我试试看,但不保证独孤钰肯帮这个忙。”
“谢谢姑娘!”
“是姐姐!”
柯卉眼圈发红,“姐姐!若是没有你,我和小豆芽也不会有今日。您的大恩,柯卉记住了,来日有机会一定相报。”
南宫盈月摆了摆手,“别这么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从长乐酒肆出来,南宫盈月带着淳儿有意往城门那边走,没走多远,见一队巡街的禁卫军走来,后面骑在马上懒懒散散的人可不就是独孤钰。
见到她,独孤钰跳下马,走了过来。隔着两步远,那人嘴角勾出一抹戏谑的笑。
“怎么一日不见就想本世子了?”
淳儿已经自觉去别处了,南宫盈月见四下没人看,便点头,“想!”
独孤钰得意一笑,上前拉了拉她的手,“圣上赐婚了,母亲正在准备聘礼,明日去府上定亲。”
“去吧,我也见不到你。”
“再过一个月是圣上的寿辰,明晚有游街表演,入夜我在王府后门等你。”
“好啊!”
独孤钰忍不住又拉了南宫盈月手一下,这才不舍的回去了。
南宫盈月见他上了马,头戴冠玉,身躯凛凛,哪像是八品小营长巡街,禁卫军统领大概都没他有派头。那前面的卫兵,怎么看着都像是他的护卫。
南宫盈月笑笑,招呼了淳儿一声,往镇国王府的方向去了。
“姑娘,你没跟独孤世子说晏渊的事?”
南宫盈月摇头,“晏渊的案子实在牵扯太大,我怕会害了他,也害了嫮儿。”
淳儿点头,“姑娘深思熟虑,确实不能意气用事。”
回到王府,门房给了她一包东西,说是有人送来的,至于是谁,那门房说不清楚,来人说她看了就知道。
南宫盈月拿着那包东西回到盈月阁,放到桌子上打开,乃是一个瓷罐,而瓷罐里面装的是蜜饯。她拿出一颗,张嘴要尝,淳儿忙拦住了她。
“小心有毒!”
南宫盈月笑,“百里长明送来的。”
淳儿左右打量那瓷罐,也没落款,她怎么就知道是百里二公子送来的?
“这蜜饯出自大荣,乃南州桂花蜜腌制,酸甜适中,而北秦多用糖,甜的让人发腻。”南宫盈月捻起一颗放到嘴里,正是她喜欢的味道,不禁眼圈有些发热。
“有点想念家乡了。”
淳儿也捻了一颗,确实比北秦的好吃。
“姑娘可以在酒肆里卖这种蜜饯。”
“好主意!”南宫盈月笑。
“百里二公子难道是托人从大荣带来的,不远万里只为给姑娘送一罐蜜饯?”
“许……许他喜欢吃吧!”
淳儿呵呵一声,不予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