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坚持陪谢卿一起去官衙,在路上才得知,她竟然还是人证。可她明明说,她不相信那厉承杀人了,怎么还成了人证?
“姐姐,你真看到你夫君杀人了?”
谢卿摇头,小声道“我只看到他进了程阮的房间,而后慌里慌张的出来了,再之后丫鬟们进去,那程阮就死了,而且死相很惨。”
“你这样的证词,对他很不利。”
“我知道,可我是实话实说。”
南宫盈月点头,只是那厉承已经认罪了,为何还要传唤人证?
独孤钰让传的?那贾赫肯听他的话?
带着疑问,她们来到了京州府衙。因为是公审,南宫盈月可以在大堂外同其他百姓围观,而谢卿则被请进了大堂里面。
南宫盈月踮脚往里看,赫然见那宇文成毓坐在大堂上。
他来京州了!
独孤钰坐在一旁,仍是一副事不关心的样子。
堂下,那厉承趴跪在地上,谢卿看到他,没忍住哭了出来。
“他们对你用刑了?”
那厉承听到这话,身子僵了一下,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谢卿,而后怒目瞪着前面的人,“我已经认罪了,你们唤她来做什么?”
宇文成毓摆手,让那厉承稍安勿躁。
“厉大人,本世子监理此案,必定要查明真相。您先别急,如果有冤情,可以当堂陈诉,本世子会一查到底,绝不会冤枉你的。至于令夫人,本世子看了她的供词,其中有很多漏洞,实不能当做定罪的证据,所以还需再细问一番。”
宇文成毓摆着一副清正廉明的样子,像是真要为厉承伸冤似的。
可听了他的话,那厉承却讥笑了两声。
“我都认罪了,能有什么冤情?那女人敢不顺从我,就该杀了她!”
“本世子观厉大人身上有伤,可是他们屈打成招?”宇文成毓又问。
“宇文世子,您这么说话可不对了,哪个嫌犯不用刑就肯说实话的。再说了,这份供状,独孤世子都审阅过了,他都没说什么,您这样揪着不放岂不是在质疑独孤世子。”贾赫不悦道。
这个宇文世子可不好对付,来了也不等他接待,直接上衙门升堂问案。下面的人去通知他,稍稍耽搁了一会儿,便受了杖打。
“哦,独孤世子觉得这份供词没问题?”宇文成毓看向独孤钰。
独孤钰打了个哈欠,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什么?”
“这位世子爷好像是个好官!”
“他让厉大人诉说冤情呢,肯定能为他做主!”
“厉大人是好人!”
“厉大人是好官!”
堂外围观的百姓叫嚷了起来,宇文成毓拍了几下惊堂木才镇住外面的人。
“列位请放心,若厉大人一案有冤情,本世子一定会为他做主的!”
“宇文世子英明!”
“世子是好官!”
南宫盈月站在外面,又听有百姓小声说那什么独孤世子跟着那贾赫和一些日日官员吃喝玩乐,肯定是被买通了,不是为厉大人伸张正义。
“这样的人怎么能配为太子!”
“嘘!小声点。”
南宫盈月叹息,这宇文成毓城府确实深,他知这厉承在京州深得民心,假意为他伸冤,赢得人心,又顺便踩了独孤钰一脚。
太子的人选,要有能力,也要绝对服从圣上,更重要的是民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