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落下的瞬间,独孤钰挡住了南宫盈月的视线,道了一句“你一个有夫之妇捣什么乱?”
南宫盈月想往外看,但被独孤钰一挡再挡,于是没好气道“我是寡妇,行了吧?”
“寡妇?”
“他死了……”舌头疼!
独孤钰叹了口气,“死了的人,本世子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当下一片混乱,独孤钰拉着南宫盈月往台下走。
南宫盈月回头看了一眼,见混乱之中那位清俊的公子面上盈盈带笑,正看着她。南宫盈月出乎礼貌冲他点了点头,他的笑容就更大了。
也是个奇怪的人!
独孤钰带着她来到城中河的堤岸边,一颗大柳树下,风吹过河面,柳枝轻荡。南宫盈月席地而坐,周边夜深人静,而头上月明星稀,月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对面的独孤钰斜靠着柳树,一副慵懒之态。
“今晚从客栈二楼跳下去的那人……”
“我安排的,名义上是颜悦儿的情郎,二人皆是为情自杀,绝笔信明日会出现在公堂之上。”
南宫盈月微微蹙眉,不置一言。
“死刑犯,张弛答应安置他家人。”独孤钰解释了一句。
南宫盈月摇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只是我觉得是不是太刻意了,官府的人真会信?再说了还有那沈炼,他若往下查,一定会找出破绽,到时你岂不是这两桩罪都落实了。”
“你担心我?”
南宫盈月撇嘴,“咱们现在可是坐在一条船上。”
“我这条船本来就不大,是你非要坐上来!”
南宫盈月朝独孤钰那边坐了过去,哪知她刚一近前,某人却往另一边挪了过去。
“别碰本世子!”
南宫盈月咬牙,“你刚才都接了我的玉佩了。”
“白送的,为什么不要?”
南宫盈月被他这么嫌弃,干脆扭过身子不理他了。其实也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当初在八荒寨,她只觉对这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想他竟是她苦苦寻找的人。
如今人找到了,而且还活蹦乱跳的,她便觉得老天爷对她真好。
“听说那沈炼手段特别厉害,我觉得这事还是太冒险。”南宫盈月忍不住侧过头担心道。
“今儿这事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若他隐而不报或者假装不知道,反倒合了我的意,明日朝堂自有人参他。若他无视那封信,认定我有罪而继续往下查,皇上那里,我自然也有话说。但沈炼一向趋利避害,行事谨慎,我料定他不敢再抓着我不放。”独孤钰闲散道。
南宫盈月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今日那沈炼也在仙乐楼?”
独孤钰啧啧一声,“人家还送了你一根鸡毛呢!”
南宫盈月瞪大眼睛,“你不会说那个穿长得挺俊的公子就是沈炼?”他好像挺稀罕她的玉佩的,天啊,她是不是把他给得罪了?
南宫盈月打了个哆嗦,她还以为沈炼是那种长相凶恶,一副小人面相,结果是那么好看儒雅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