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应当是没有人敢做什么。可是,苏皖本人会愿意吗?
怀中的苏皖还是静静地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萧墨宸犹豫片刻,心道只能暂时自己做主了,于是抬头说道“那便劳烦祖母费心了,我这就将她送去您的慈宁宫。”
“好。”太后优雅地点了点头,轻轻扫了一眼高台上的皇帝,便转身说道“我们走吧。”
太后发话,随后自然一切顺利。苏皖虽然过敏的反应没有完全消失,但其他虚弱的状态,却是好了不少。
一番折腾后,好容易安定下来,萧墨宸才是暂时离开。他也有着事务要去处理,况且在太后这里,想必苏皖也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苏皖静静地站在太后的寝宫中,对于太后突然间出现在宴会之上,苏皖并不知道为什么。身上难忍的瘙痒直直地穿透皮肤传到心中,偏偏在太后面前,不能乱动。
慈宁宫中安神的熏香,在静默无声中袅袅升起。
太后坐在床榻上,慢悠悠地喝完了一杯热茶,才抬眼看向苏皖,此时的苏皖已经快要忍耐到了极限,微微的颤动身体。
太后沉厚而又带着威严的话传入苏皖的耳朵。“哀家要你拿下披风。”
苏皖如同听到赦令,不管什么形象,两下子把披风扯下来,露出了满是肿红痘痘的脸,惨不忍睹,周围的宫女吃惊的捂上了嘴巴。
“怎么回事?”太后打量着苏皖的脸,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毛。她只道苏皖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想竟然如此严重。
苏皖知晓自己无法说话,只得一只手摸上喉咙,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愧是过来人,太后见状,一瞬间便明白过来苏皖这是被人下了失声散,暂时没有办法说话。“不入流的手段,也让你乖乖中了招。”太后的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
这些手段,在宫闱之中,太后自然是见多了。
太后的笑容有些刺眼,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作为一个医生,确实是大意了,让背后的阴谋者有机可乘。
“李嬷嬷,替她先解了这失声散的毒,哀家要同她说说话。”一声令下,旁边的一位老嬷嬷进了太后寝宫的内间,拿出了一个小玉瓶来。
玉瓶送到苏皖的面前,苏皖毫不犹豫地吞下了药丸,因为太后没有必要绕弯子要自己的命。
吃下药丸,不过一会儿,苏皖感到自己的嗓子变得清凉舒适,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容颜有毁,惊扰了太后。”苏皖低下头,在太后面前有些卑微,“恳请太后让众人退下,苏皖想要自行查看身体状况。”
“不用,哀家已经为你传来太医,很快便到。哀家观来,不过是过敏的后遗症。”太后走到苏皖的面前,不动声色,让人难以猜测她的心思。
但是苏皖可以确定的是太后此种做法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然而太后站在面前,无形的压力还是让人喘不过气来。显然,这位太后,早早就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故意装作没有放在心上罢了。也正是因此,才让苏皖更加感受到这位太后的可怕和可敬。
“太后明察,苏皖对桃子过敏,宴会之上可能误食了。”苏皖心中明白,过敏定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宴会上没有看见桃子,应当是有人把它混入了自己的水果羹当中。
太后虽然抵不过岁月的流逝,容颜老去,但是时光沉淀下来的雍容华贵由内而外散发,无时无刻不笼罩在她的气势之下。她的眼睛明亮,好像能够看穿人的心理,被太后注视,苏皖很不舒服,同时也在暗自猜测太后救下自己的举动。
“误食,若你只当是误食,枉费了哀家对你的赏识。看到你被众人诘难,哀家有似曾相识之感,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年轻的自己,所以哀家一时兴起带走了你。”太后淡然的语气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