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我是以妾妃陪嫁侍女的身份进入的王府,府中很多下人都认识了我,这下可如何是好……” “不妨。”苏皖取下了胸前的薄纱手绢,俯身在安雪笺面前比划了一番,说道“你从明日进府开始,便脸戴薄纱,对外称感染了风寒便是。待到半月以后取下,那些佣人记忆也就淡了,再说,你身份高贵,谁敢对你多说什么?” 安雪笺接过了薄纱手绢,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说道“真是个好主意,那我以后便日日遮面好了,反正我也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苏皖有些好奇,盯着她姣好的面容问道“你容貌秀丽清新,让人见之忘俗,为何不肯抛头露面?” 安雪笺一愣,放下了手绢,兴致怏怏地回答道“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我幼时便是吃了色相的亏,受尽白眼,现在便也不想得色相的好。” 安雪笺的话,轻描淡写,却又荡气回肠,让苏皖听得心头一跳,神色变了变,看着她说道“总觉得,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清菀在旁边都听得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皖。她陪在苏皖身边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主动与人示好。 安雪笺也是十分意外,挑了挑眉毛说道“正妃,你不知道我与傅嫣然的关系?” 她出嫁前便听说了,冬猎之时苏皖与傅嫣然之间的微妙龃龉。安雪笺本来是傅嫣然找来限制苏皖的一枚棋子,没有想到,现在苏皖却主动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苏皖不介意地笑了笑,说道“自然是不在意。我交朋友,从来不会在意她出身如何,更何况只是有个性子急躁些的表姐呢。” 苏皖这番淡然处之的态度,轻松将之前与傅嫣然的矛盾一笔带过,显得豁达而又明事理。 安雪笺面上也放松了许多,她自幼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日与书画为友,也时常感觉和这个封建闭塞的世代格格不入。 如此看来,她能够嫁入王府,顺便能够遇到苏皖也是一桩不错的事。安雪笺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没有立刻作答。 “王妃,现在有些晚了,您看……”清菀探过了身子柔柔提醒道。 “今夜王爷安歇在你房中,我要为他医治病症,你便委屈一下移步旁边厢房可好?”苏皖问道。 安雪笺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说道“无妨。” “小的去给妾妃铺床。”清菀很明事理,立马起身扶起了地上的安雪笺,说道。 目送清菀和安雪笺走出房门后,苏皖叹了口气,回头幽幽看着恬静熟睡的萧墨宸,有些嘲讽地笑着说道“没想到时隔多日,我们再这般共处一室,居然是这样的理由。” 昏黄的灯光下,萧墨宸额前的几缕乱发零散地贴在头上,汗水浸润了前襟,看起来有些狼狈。 一想到萧墨宸方才情蛊发作,做出来的荒唐事情,苏皖忍不住暗暗摇头。 为萧墨宸扎针之时,清菀费了好大的劲才跟安雪笺解释了萧墨宸身上的情蛊和寒毒之症,安雪笺才半信半疑暂且放下了心结,没有认为萧墨宸是人面兽心的变态。 如果不是自己早来一步,萧墨宸会不会真的对安雪笺做出了什么……苏皖脑海中一出现这个念头,便感到心“砰砰”跳得飞快。 正胡思乱想着,萧墨宸在床上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看见床边的苏皖,有些不确定地喊了声“皖儿?” 得到准确的答复之后,萧墨宸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牢牢抓住苏皖的手,欣喜地笑着说道“皖儿?真的是你?你终于原谅我了吗?” 苏皖被萧墨宸牢牢抓住,一时也动弹不得,看着他没好气地笑着说道“你还说呢,你自己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萧墨宸一愣,脑海中像是断片了一般,只有一片迷蒙的空白。再怎么努力探寻,萧墨宸也找到不到任何线索,便喟然叹息一声。 “你被人下了催情的药酒,导致情蛊发作了。”苏皖在一旁露出一抹坏笑,提醒道。 谁知,苏皖话音刚落,萧墨宸便笑着抬起头来,闪亮的双眸中有灵狐般狡黠的光芒,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皖儿舍不得将我让给别人。” 苏皖脸一红,意识到自己被萧墨宸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