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假装她生病去邀请季秋白来,所以季秋白才会带着医药箱子,在挣扎之中失手打落。 为何他会粗心至此?这么简单的骗局,他为何没有一眼看出,居然还信以为真? 方才他是那样的怒发冲冠,若是没有季秋白挡在前面,真不知道他会对苏皖做出什么事请来。 萧墨宸自我嘲讽一般地笑了笑,重新走回苏皖的床边,温柔地揉了揉她零乱的秀发。 “皖儿,你放心,你所受的委屈,我会为你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深夜,苏府的地牢内还点着昏黄的灯,一阵阵男男女女的惨叫之声不时从里面传出,甚是骇人,让人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苏南捷今夜算是彻底丢失了睡眠,背着手站在走廊里,看着这凄清萧瑟的夜景,叹了口气,道“我苏某一生心行事,不过图个安稳,为何总是横遭劫难。” 先前,苏皖闹得家中鸡飞狗跳,柳如眉的事又让他在世家贵族面前丢尽颜面,好不容易等待一切尘埃落定了,他的王爷女婿又深夜闯进宅中,兴师动众审问他的下人。 苏南捷心中有股怨气,而且他多多少少认为,这一切的动荡纷争都是苏皖带来的。 一旁的管家沉吟片刻,终于还是惴惴不安地开了口,道“老爷,王爷想要审问几个下人,都没有关系,只是他收下的古武抓走了苏澜姐,也关去审问,这可如何是好?” 管家出的正是苏南捷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苏澜是他二弟寄养在他家的,平日最为温润乖巧,为何也会被抓起来受这般罪?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贵族千金姐,哪里能和那帮皮糙肉厚的下人们相提并论! 虽然心中认为萧墨宸这番举动非常过分,苏南捷也叹息一声,摇头道“各人有各饶冤孽,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的罪,她只能自己受着。” 管家也不好多言,他很清楚,他们家老爷最怕招惹是非。苏澜被关去审问,虽然丢的是苏家的脸面,但是却可以关起门来自行解决,就算苏家二老爷些什么,苏南捷也有办法搪塞过去。 可是,如果惹恼了萧墨宸,他可能真的会做出屠杀苏府上下的事情。这个王爷性情喜怒不定,连皇帝都拿他没有办法。 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和苏府上下的荣光,牺牲一个旁支的姐算得了什么?他苏南捷,可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推出去挡箭的人啊! 苏南捷叹息一声,又转了转手上的佛珠,道“夜真凉啊,我们回屋吧。” “啊!” 地下囚室内,苏澜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被鞭子抽破的脸,抬起头来,看着面如钟馗般凶恶的古武,叫嚷道“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苏府姐!” 古武收起鞭子,擦了擦上面的血迹,扯起嘴角笑了笑,道“我的这支鞭子乃是王爷亲赐,连一品大臣都抽过,更何况是你这么个无名无分的姐呢?” 其实,如果事情顺利,古武也不会对苏澜动手。实在是这个丫头太过自视甚高,认为凭借姐的身份其他人不敢拿她怎么样,才一直咬紧牙关不肯出事实。 在更狠毒的审问之下,其他的婢女全都供认了,知晓苏澜教唆紫鸢前些日子去给苏轩下毒,还有盗取苏皖医药箱子、为她送去绿豆糕点的事情。 这几宗罪加起来,已经可以很明晰地看出来,苏澜便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她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这便是古武需要探明清楚的事情。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古武一愣,回头一看,萧墨宸带着寒霜般的表情走进了囚室之中,看凉在地上的苏澜一眼,道“你还是什么都不肯吗?” 苏澜咬咬牙,把脸转向一边,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些什么,原来将无辜的人屈打成招便是宸王府的手段吗?” 她心中一直仰慕季秋白,本不想告诉任何人,谁知却被她的好姐妹苏瑾在宫中当做饭后谈资分享给了其他嫔妃,这才被绿袖有心听到,形成了这样的计谋。 苏澜毕竟是大家姐,在她看来,丢失名节的痛苦甚过让她去死,而且她也相信,萧墨宸没有办法在没找到证据的情况下给她定罪。 萧墨宸冷笑一声,背着手走了几步,道“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