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的陪同下,着急忙慌的赶去了皇宫,却看到萧墨宸好端端的坐在那,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眸中不由的带了几分疑虑。 而萧墨宸见她着急赶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自动自发的将这理解成了她在为自己担忧,心头不禁一暖,只是这样一来,动心起念,情蛊又开始在体内啃噬他的经脉,忽然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紧接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宸王展现了他的病症,随时随地,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到,皇帝一时间急的声调都变了,连忙命人将宸王抬去偏殿,苏皖也是一头雾水的紧紧跟了上去。 亲眼见到宸王昏迷不醒,中毒一事也就无需证明。 想起自己方才对宸儿的不信任,皇帝心下微恼,再看向太子的目光中便带了几分警告。 太子心里也苦啊!辛苦盘算好了一切,打算着就算不能成功让萧墨宸出征,那暗中用手中之前跟唐虎要的药粉,解了他的蛊毒,治他一个欺君之罪也是好的,万万没想到,这么好的连环计,就让萧墨宸几下胡搅蛮缠,外加一个苦肉计给破了个干净。 太子越想越生气,一想到父皇还因此对他有了猜疑,不许他回府,只让他在东宫暂住,他便更加怒火,刚一回宫,便将书房砸了个稀烂,众人谁都不敢劝,只能守在外面帮着收拾碎了一地的瓷器玉器。 而此时,深宫之中的皇帝在这一天结束的黄昏时分也显得有些恍惚的坐在书房之中。一众太监谁也不敢上前询问皇上是否传晚膳,大家就这么眼观鼻,鼻观心,但心头发慌,两腿发颤的就这么站着。 还是首领太监定了定神,偷偷差了心腹前去告知了,不一会,凤辇便到了宫门口。 “陛下,晚膳时辰到了。母后说,今日想同咱们一块用膳,臣妾特来迎接陛下一块前往寿康宫。”扶着太监的手,皇后满头珠翠,身着凤袍,款款的走进御书房,行礼之后,笑意盈盈的抬头说道,举止之间端庄守礼,没有半分错处,语气虽恭敬却也不失亲切。 看着面前的皇后,皇上不知为何,今日颇为感慨,许是太子的缘故吧。 不着痕迹的微微叹了口气,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并未起身,只是超前伸出了手。 皇后会意,在太监的搀扶下,快步走到了皇上身边,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皇上掌中。 自15岁封后至今已有20余年,皇后似乎一直都没什么改变,除了容貌不再年轻之外,秉性一直都是这样的贤良淑德,对前朝之事一概不问,只是将后宫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为皇上生下太子寒风政,虽不及其他妃嫔温柔小意,但作为一国之后,她确实做到了母仪天下,对此,皇上也是一向颇为赞许,久而久之,也有了几分夫妻情分。 只是这太子,却未曾继承他母后的敦厚纯良。今日之事,旁人不知,但作为太子的生父,一国之君,他焉能毫无察觉? 这些年来,太子狼子野心,结党营私,妄想把控朝政,这些,他不是不知道,所以才宁可将六部中大部分的权利交给宸王,为的也不过是制衡太子罢了。 却没想到,因此给宸儿带来了无尽的灾祸,当年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他只能装作不知,不闻不问,本以为这样能稍稍平息太子争位之心,却没想到,纵的他越发猖狂。 自己有这等的慈父心肠,但太子却没有做到孝子该守的本分。 犹记得太子少时,聪慧异常,自己也曾抱在膝头百般疼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父子离得越来越远,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变得连他都觉得陌生。 想到这里,皇帝不禁有些心寒,这次的事,他明知与太子有着脱不了的干系,但作为一国之君,他也只能让这件事就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皇子争储,于国是一场大乱,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动乱发生动摇国本。而作为一个父亲,他也实在不愿真的相信,自己的儿子会为了这把椅子真的泯灭良心,残害手足。 这件事,他会给宸王一个交代,也会给太子一个教训,只希望他能谨记圣人之言,不要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