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姐,您真要替表姐看病吗?” “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不成,怎么,你觉着你家姐没法子治好她?”苏皖喝了口热茶,润了下嗓子,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抓起瓜子,一边剥皮一边道。 暮词连忙摆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姐您好不容易才回府休息,奴婢瞧着您肩膀上似还有伤痕,若是不在屋子里好好养着,日后若是落了疤痕……” “我到不知,你这丫鬟什么时候这样碎嘴了,倒是越来越像这院子里的嬷嬷了,得了,我自有分寸,保证不会在身上留下伤痕,你可放心了。”苏皖笑着打趣她,见她嘟着嘴又要下去,忙摆手,“别别别,你可别了,我保证,每日帮敏表姐瞧了眼睛,就乖乖待在屋子里养伤。” 苏皖瞧了眼门口站的笔直的身影,眼眸一转,冲暮词勾了勾手指,“你去将蒹葭叫来。” 暮词点零头,迈步出去吩咐蒹葭进来。苏皖抬首打量着她,见她身着浅蓝色的袄子,上边披着青色坎肩,脚下穿着宝蓝的绣鞋,低眉顺眼的站在自己面前,瞧着是个规矩的,当即叫她抬起头来,蒹葭遂抬起头来,苏皖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她容颜俊秀,模样清丽,不觉意动,“我问你,你可愿去母亲屋子里伺候?” 蒹葭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以为是苏皖在试探自己,吓的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她在这院子里只是个二等丫鬟,比不得暮词清莞等人,可苏皖性子温顺,之前整治下人手段虽凌厉,可那是因为那些下人奴大欺主,除此之外,苏皖都是很和善的。可夫人那边,蒹葭想起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进府的姐妹现下就伺候在夫饶院子里,每次遇见都是匆匆避开她,面带愁色,单这一点,她也能感觉到夫饶脾气定不像她面上那般温和。若不然,她先前使银子求那同乡替她给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上几句好话时,那同乡也不会连连摆手,不肯收她的银子。 此刻苏皖突然出这种话,再联想到苏皖之前惩治那钱嬷嬷的手段,她就禁不住抖了三抖,一个劲儿的着不敢。苏皖见此,眸光眯了眯,状似无意的开口,“你瞧你,我不过随口一问,你倒吓成这般模样,你即是不愿意去,我便不勉强了。你且起来吧。” 蒹葭顿时松了口气,满带忐忑的站起来,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苏皖手指搭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蒹葭听得那声音,越发紧张了,手指绞着衣袖,心翼翼的瞧了苏皖一眼。她等了许久,也不见苏皖再次开口,倒是屋子里的气压越来越来,她到底是抵不住,复跪倒在地上,“姐若是有什么吩咐,奴婢定然去办。” 见她终于开窍,苏皖磕瓜子的动作一动,抓起的瓜子重新放回桌面,接过暮词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指,“你此话,可当真?” 蒹葭心口一颤,满嘴苦涩,暗叹自己遇人不淑,满心担忧苏皖要自己做什么伤害理的事情,紧张的满头大汗,汗水顺着脸颊滑倒地上,形成一团水渍来,她眨了眨眼睛,舔舔干涩的唇瓣,晦涩的应声,“是。” 现下她在苏皖的屋子里伺候,前些日子,四姐已从夫人那里将院子里丫鬟婆子的卖身契取来,她若是不答应,定然讨不了好处,还不如答应了,不得事情成了,她没事,也能得了主子青睐。事后就算是那被害的人要索命,还是怎样,也是找罪魁祸首,她只是个丫鬟,身不由己,这么一想,蒹葭眼中就划过一道厉色,伏在地上,容色坚定。 苏皖满意的瞧着她的反应,要与柳如眉斗,除了姿容出众之外,可还要有手段。她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捏起她的下巴,上上下下的瞧着,“瞧你这姿色,在我这做丫鬟,实在是有些委屈了。母亲一心照看我那哥,累六爹一人在书房,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伺候,我且问你,你可愿去爹爹身边做个侍书?” 所谓侍书就是陪在苏南捷身边磨墨写字的侍女,虽是侍女,可身份又高于一般侍女,若能得了青睐,她不得还能被抬为姨娘。这样的好事,蒹葭哪里有不同意,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