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担心小姐的安危,再加上,奴婢和暮词姐姐都走了,谁来照顾您的起居,因而奴婢特意向王爷求了情,回来伺候小姐。”清莞福了福身子,眉眼柔顺恭敬,眼底深处带着一丝的敬意。
“糊涂!”苏皖气急,胸口不住的起伏,“当日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柳如眉虽然不能亲自出手对付我,可若是她趁我不在对你下手,我……”
“小姐,奴婢不怕。”清莞站起身,目光坚定而柔软的看着她,“小少爷那边有暮词姐姐照顾,奴婢是特意回来照顾您的,您若是赶奴婢走,奴婢立刻去跳了荷花池,也好叫小姐您落个清净。”
苏皖被堵的哑口无言,准备叫她回萧墨宸府上的话在嘴巴里不住的翻滚,唇瓣动了两下,忽然笑骂一声,“我什么时候叫你回去了,行了,你来的正好,快去叫丫鬟们打水,小姐我要沐浴,这在牢里边待了一天,身上都臭了。”
清莞立即笑开来,忙应了一声,退下去准备去了。
柳如眉带着人过来时,苏皖正坐在铜镜前,闭着眼睛任由清莞对她的头发动手。听到外边的说话声,苏皖下意识的探头从窗户向外边看了一眼,就见柳如眉正笑容温和的同守院子的小厮说话。
片刻后,那小厮就满脸堆笑的退到一旁,苏皖禁不住捏紧手里的玉梳,冷哼一声。清莞将发簪插在她脑后,盯着那小厮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正想着,念秋已经在屋门口叫门,苏皖站起身,推开门走出去,阳光顺势洒下来落在她身上。柳如眉看着她的模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扶着念秋的手掌猛然攥紧。
苏皖身着绛紫色绣黄莺银边襦裙,肩上披着个白色的披风,眉眼清丽,脖颈线条优美,笑眯眯的看着面无血色的柳如眉,缓缓开口,“母亲怎么到这儿来了?”
柳如眉当即回过神来,念秋担忧的看她一眼,生怕她失去理智,在这里同苏皖闹起来。好在柳如眉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苏皖好歹还叫她一声母亲,她苦心经营了数年的形象绝对不能功亏一篑。柳如眉的面皮不断抖动着,勉力一丝微笑,“听闻你平安回来,我特地来看看,看这样子,你是平安无事了。”
话语间满是试探,柳如眉的目光不住的在苏皖身上扫着,期待着她听到这番话面色会有变化。可惜,苏皖表情不变,施施然笑了一声,“托母亲的福,苏皖平安无事。”
柳如眉一口气涌上心口,卡在喉咙里,叫她喘不过气来。她得笑容僵在脸上,念秋在一旁看着,急忙开口解围,“夫人,既然小姐没事,我们先回去吧,大夫说了,要夫人好好静养。”
“回吧。”柳如眉实在没有力气再同苏皖客套,咬着牙,声音像是苍老了十多岁一样,由着念秋扶着离开。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苏皖面上的笑意跟着一点点退回去,目光落到先前不通报与她,就擅自放行的小厮身上,双手交握在胸前,冷笑一声,“清莞,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给我叫过来。”
清莞抬头看她一眼,就见她眉眼间满是冷厉,心下一颤,又有些欣慰。
半柱香后,苏皖看着院子里稀稀落落站着的丫鬟婆子,以及站在墙角的几个小厮,垂在身侧的手掌下意识的握紧,扭头看向同样脸色铁青的清莞,“院子里就这么些人?”
清莞的目光在底下站着的人身上一一扫过,冷笑一声,“小姐,其余的人都是生病卧床,一时半会儿的,是起不来的。”
“是吗?”苏皖轻笑一声,喜怒难辨。
底下的人俱是浑身一颤,心里有些打鼓,可也没觉得怎么着,毕竟苏皖往日里并不怎么管院子里的下人,再加上她并不受宠,因而他们都没将这个主子当作一回事。
然而,苏皖下一句话就叫他们傻了眼,“清莞,既然他们来不了,就叫他们以后都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