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有点不太明白苏七问这件事的用意,但还是实话实说的回了一句。
“我亲自埋的。”
苏七眯了下眼,视线落在三只獒犬掀开的獠牙上,忽然问道“当年你埋獒犬的时候,可有注意到他们的獠牙?”
老管家微怔,好半晌才摇摇头,“这个……我还真没注意过,救下秦姨娘的儿子后,我便将死去的獒犬带出府埋了。”
苏七只好放弃这条线,完全将注意力落到眼前的三只獒犬身上,“它们的毛发是谁在打理?”
没等老管家回话,负责照看獒犬的家丁便向前一步,“回姑娘的话,是小的一直在照看獒犬,它们的毛发七日清理一次,小的会将清理下来的毛发都拿去烧了。”
“烧了?”苏七蹙了下眉,如果是这样,那凶手是从什么渠道拿到獒犬毛发的?
除非那人与獒犬十分熟悉,他随时可以过来带走一把獒犬的毛发。
思及此,她的脸色严肃了几分,朝家丁看过去,“最近常有谁来看这几只獒犬?”
“过来此处的人太多了,各个院子里的少爷小姐,他们时常都喜欢带着生肉过来投食。”
问话到这,獒犬的线索似乎又要断了,每个人都能接触得到兽毛。
至于獠牙,倒是可以去埋葬獒犬的地方确认一下。
苏七向老管家问了埋葬地点,老管家犹犹豫豫着,要让苏七保证不把这件事说给孙若梦听,他才肯把埋葬点交待出来。
毕竟孙若梦是与那两只大獒犬一起长大的,若是知道有人去扰了他们的安宁,怕是又要痛哭一场。
接下来,纪安按照苏七之前说的,有意向老管家问了关于孙家的情况。
老管家说起这些,便忍不住的一脸气愤,他一五一十的把住在孙家里面的亲戚数落了一遍。
除去已经被害的秦三舅,孙二叔,以及秦姨娘,目前孙老爷这边还有孙三姑与孙四叔在,而孙夫人那边还有秦二姨与秦四舅、秦五舅在。
每个人都掌握着孙家一个产业,各自发展,暗地里已经将产业掏空,若不是孙若梦手里还有一些别的产业,他们铁定会撕破脸皮离开孙家。
苏七的眉心紧拧,照目前的线索来看,凶手的杀人动机还很不明确,但可以大致认定为两种,为钱,以及为仇。
而只是这两种动机,又能分别指向不同的嫌疑人。
为这桩案子增添了不小的难度。
“最近孙家人中,有没有人格外缺钱?或者……野心不小。”
老管家有些诧异,但很快又明白了苏七问这句话的用意。
他当即紧了紧拳头,“我就知道是有些人在搞鬼,还想污了大小姐的名声。”
说到这,老管家顿了顿,“几个亲戚中,最缺钱的应当是孙四叔无疑了,他好赌,银子都败在了赌桌上,上个月,赌坊的人来要债,还是大小姐拿了自己的银子替他顶上窟窿,可他依然不知收敛,他还向孙二叔、秦三舅他们都借过银子,但没人愿意借给他。”
得到了这条线索,苏七又将话题转换到洛白身上。
昨天晚上,她得知洛白的死因有怪,当时并没有多问,是不想再在孙若梦的伤口上撒盐。
“孟管家,昨日你说过,洛白公子的死因,是因为有人将他故意引到人工湖边,让他认为孙小姐坠了湖,所以他才会下水救人受了寒,能说说当时是什么人引他跳湖救人的么?”
老管家的眼底霎时浮起怒意,“除了那些强盗,还能是谁?当时大小姐被秦姨娘故意留在院里,她假意弄湿大小姐的鞋,又将鞋子扔去了湖里,另外几人便装模作样的骗洛白公子,后来,他们强辨的说什么,只是想试探一番洛白公子对大小姐的心意。”
老管家说得咬牙切齿,“大小姐还能拿他们如何?手心手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