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便能看见她。
正当南宫辞准备闪身离开的时候,宫芸珠却像没看见他似得走过去了。这到奇怪了,一直以来南宫辞躲她都躲不及,今日二人街上相遇,宫芸珠居然目不斜视?
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南宫辞心下疑虑,抬头看了看日头,发觉一切如常。不同的只有宫芸珠一人罢了。明明一直被她纠缠的心烦,眼下人转了性,倒是南宫辞不习惯了。
“你说这几日,珠儿常常躲着你?”
云倾月手中理着绣线,头也没抬。南宫辞虽看起来是随口一提,她却能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后者是在意的,当即心中十分嘲讽的笑了一声。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就是觉着奇怪罢了,堂堂六皇子,只有你躲着别人,哪有别人对你视而不见呢,是吧?”
还没等南宫辞说完,云倾月便抬起头来,语气中满都是揶揄,反倒叫前者不好意思了,连忙开口辩解。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与她走的亲近,她最近可有什么不对吗?”
分明是你躲着人家,眼下又来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云倾月斜睨了南宫辞一眼,心中腹诽,面上装作一无所觉的模样。
“没有啊,珠儿这几日时常来玩儿,还送了绣线过来。她从前心悦你,才时时刻刻缠着你,许是你久久没有反应,她喜欢上旁人了吧。”
云倾月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却叫南宫辞觉得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儿。眼看着效果达到,云倾月便立即转移话题,不再让后者细想。
“前几日你说营救母亲,契机可找到了?”
南宫辞本还沉浸在宫芸珠的古怪上,一听云倾月提起正事,收回了心思,开口道。
“前些日子太子在我手中吃瘪,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呢,眼下不是好时机。”
营救清蓉长公主并非易事,云倾月一早心中就明白。毕竟他们是要和南临的掌权者勾心斗角,念及此处,她忽然想起北傅先皇帝还在的时候,不禁莞尔,伸手将绣线一根一根理好,垂下眼帘。
“不急,事情总有转机,比起追赶那一分一刻的,先保住自己才是头一位的。”